“浴儿,浴儿也知错了,母后别生气了。”
萧珩看着面前浑身泥土的两人,摆了摆手,“赶紧去沐浴更衣,然后用膳。”
“是。”
“是。”
萧珩扶着明程坐下,“觉得怎么样?”
“没事。”
“太医!宣太医!”
“哎哟喂!”明程赶紧把他拉坐下,“动不动就宣太医,我没那么娇弱。”
“可!”
“没事。”明程自生完萧浴,就时常头疼,“老毛病,真的没事。”
“太医院到底在干些什么!这么长时间,还不见好!”萧珩有些火大,“蒙荃!”
“属下在!”蒙荃从殿外跑了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朕记得靖州五城内名医众多,医术十分了得,明日就宣他们进宫,替皇后看病。”
“不用这么麻烦,又不是什么大病。”
“等到大病就来不了。”萧珩斩钉截铁。
明程哭笑不得。
用膳时,因明程未发一言,萧沣和萧浴也只敢埋头吃饭,不敢说话。
晚上,萧珩坐在床上替她用精油按揉太阳穴,“可好些了?”
“好多了。”
明程微微睁眼,见他愁容满面,失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萧珩心事重重,“我就是担心你这头疼…”
明程笑,“与其担心我这头疼,还不如担心那两个小家伙,越发没规矩了。”
“明程。”萧珩侧卧着,托着脑袋,一本正经地打量她,“我发觉你不爱我了。”
“……”
“你这心思都放在沣儿和浴儿身上了,如今也不管我了…”
“……”
明程笑,“你再说一遍?”
“本来就是啊!”萧珩目光清明,在她额头一敲,“最近那几个老家伙又开始上折子谏言六宫采选的事儿了,你倒好,跟没事人一样,把烂摊子全留给我了。”
“那皇上就答应了呗…关臣妾什么事。”明程扬眉说道,“说的好像臣妾有多小心眼似的,容不下几个嫔妃…”
“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在我心里就是小心眼…”
明程笑,但转念一想,又有些奇怪,“这次是谁?”
“其实也没有谁,早些年间你杀到品花楼赐那青楼女子红花汤的事,还有几年前高家小姐那事,大臣们都记着呢,谁还敢轻言采选一事,不就是郑启,一直不依不饶的,我现在看见他就头疼。”
“你这话也不对。”明程边替他修建指甲边道,“虽然郑启所言不合你我心意,但这朝中总还是需要有敢于直言不讳的大臣在的。”
萧珩皱眉,“我知道他忠正耿直,只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老盯着你,着实让人不悦。”
“我方才听蒙荃说,郑启前几日见完你,就一直称病在家,几日未早朝了?”
萧珩烦闷地嗯了一声。
“允煦,你这样不妥。他是四朝元老,郑家都是名门,你这岂非伤了老臣们的心。”明程有些担忧,“难怪今日郑夫人要来求见我了,你这样冷落他,连带着朝臣们都轻视他了,郑启心高气傲,怎么受得了。”
萧珩侧过头不理她。
“多大的人了,还小孩子脾气。”
明程正想哄哄他,却见床边不知何时多了两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