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妾便以汤带酒,敬皇上一杯。”
明程举杯与他相碰,谁知萧珩将酒杯一收,“理由呢?”
明程思考了一会,便道,“理由便是,臣妾希望皇上以后多多将心思放在朝政之上,别一天到晚只惦记着臣妾何时偷喝了酒,何时用了冰食。”
萧珩忍俊不禁,“没良心啊!”
明程也笑,“喏,我喝汤,你喝酒,很公平噢~”说完,便将汤一口灌下,萧珩笑了笑也将手中酒倾然喝下。
萧珩今日兴致颇好,两人说说笑笑,聊到两人的初见,聊到王府的那三年,聊到那年在潼城,这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萧珩才借着酒劲,睡了过去。
“娘娘。”
“嘘。”
明程替他用热水擦了擦脸,为他盖好被子,“都准备好了吗?”
佩灵点头。
明程叹了口气,看着床榻上熟睡的人,眸光粼粼,“对不起允煦。我…只是不愿让你看到我今晚的样子,我希望无论何时何地,在你的心里,眼里,我明程都是如初见那般美好…对不起。”
“娘娘,凌越大人已经在宫门口等候多时了。”佩灵提醒她,“娘娘放心,奴婢在酒中下的蒙汗药,应该能让皇上安心睡到明日一早。”
“是啊!”明程轻轻抚摸萧珩安宁的睡颜,“等到明早太阳升起,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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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光十分明亮皎洁,微微细风,凉意阵阵,似在抚一曲低吟淡雅的秋意浓。
“走吧。”
凌越颔首,扶着她上了马车。
“你可有话要跟本宫说?”
马车上,明程突然收回望向车外的目光,问道。
凌越摇了摇头,“没有。”
“为何?”明程寥寥一笑,“本宫以为,你会如十几年前得知吴念之死的时候一样,来一番咄咄逼人的质问……”
“当初若他不死,太后定会以此事威胁靖州和豫王府,皇上的处境便危险了。这些年,我早就想通了,当年那个朝局,那个漩涡,他非死不可。”
凌越说得云淡风轻,但眉目之间却总有种说不出的哀伤。
“可还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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