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浏州本就为了她,若无她在侧,要这锦绣前程作何?浏州世子文武双,又待你极好,想来是你良配,言尽于此,告辞。”
泪…重重地低落在手心之处。
恨意浓烈,深切入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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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沣儿和浴儿呢?这几日怎么都不见人影?”
明程躺在榻上,有些担心,“该不会又去降那西疆马了吧…”
“娘娘放心吧。”佩灵神秘兮兮一笑,“听祈王殿下说,这些时日,弈王殿下都带着魏郡主在京城游玩了,娘娘心愿可得偿了。”
“如此这般,那便甚好。沣儿和浴儿这几日怕是玩累了,让人备下参汤,等他两回来后,送过去。”明程欣悦一笑,但马上又好似想到了什么,“至儿最近忙于礼部之事,都没有早归过了,参汤也给至儿一些,多加些安神安眠的药材,他一向睡的浅。”
“娘娘事事都为三个孩子着想,皇上又该吃醋了…”
“他这一向忙着新政,才没时间吃醋了。”
“谁说的?”明程话音刚落,便见萧珩走了进来,“皇后这心里啊,朕到底能排第几啊?”
明程将巾帕递给他擦拭,“皇上在臣妾心里,自然排第一。”
“这还差不多。”
萧珩笑了笑,却又疲惫地撑了个懒腰,“我先躺会,饭菜热好了叫我。”
“嗯,好。”
明程替他宽衣,见他躺下,便着人去热饭菜。
“明程…别走…陪陪我吧…”
明程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微微一笑,“好,我不走,我就在这陪你,睡吧。”
“嗯。”
明程抚摸着他的额心,知他最近为了新政劳累烦心,“等新政实施,沣儿婚事定下来,咱们便回王府,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萧珩闭目一笑,“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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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程将宫女们端上来的热气腾腾的饭菜,摆放好,正欲唤醒萧珩,便见春心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嘘——”
明程示意她安静。
“出去说。”
明程低声道,然后又走去正殿,“怎么了?脸色这般差?”
“皇,皇后,皇后娘娘,明至,明至少爷他,他,他突然吐了一口血,然后,然后就,就没晕过去…明至少爷他到现在都没有醒…”
“你说什么?!”明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只觉得手脚冰冷,“什,什么叫,什么叫晕了过去?”
“奴婢们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至少爷他,明至少爷他好像,好像是”
明程只觉得胸口有什么轰然倒塌,发了疯了一样便冲了出去,来到明至所处的便殿,“至儿!至儿!”
“娘娘!”
“太医,至儿怎么样!”明程赶紧来到床榻边,却见明至嘴唇乌紫,分明是中毒之状,“这到底怎么回事!”
众人见明程近乎暴怒,皆惶恐跪地,“皇后息怒!”
“刘太医。”明程目色冷肃至极,凤栖宫中人皆是从未见她如此动怒过,“你说。”
“启禀皇后娘娘,微臣已经查验过明至少爷所食的安神汤,并未发现毒物,但在另两碗参汤中,却发现了明至少爷所中之剧毒湮海棠。”
“湮海棠?”
“正是。”刘太医继续说道,“还好明至少爷参汤中的安眠药材抵消了湮海棠的剧毒,否则这种剧毒只要一碰,便会立即七窍流血而身亡。”
佩灵惊恐地看向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