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心事重重。
“母亲之前不是一直说服我入京的吗?怎么现在…母亲可是不喜欢明朝?”魏雨澜问道。
魏夫人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
“弈王乃是皇室嫡长子,以后也会是太子,将来更会成为统治大梁的一国之君,帝王之侧,不会永远只有一个女子,后宫争斗,残酷血腥,即便这样,你也要如此心甘情愿地踏进去?”
魏雨澜目光有一瞬的黯然,但马上又明亮了起来,像是新雨洗过一般,“可…明朝的父皇也是一国之君,不也是只有明皇后一个人吗?”
“明后是如何阴辣狠毒之人你知道吗?!她手上沾染了多少鲜血才有今天的盛世之宠,你又知道吗!?!”
见她莫名激动了起来,魏雨澜有些疑惑,“母亲这怎么了?怎么,怎么对皇后娘娘这般怨念似的?”
“我。我…母亲只是觉得,但凡能入主凤栖,坐上那个位子的都不会是个简单,母亲只是担心你。”
魏雨澜靠在她的怀里,目光安宁,希冀丛生,“母亲不必担心,女儿相信明朝,无论发生什么,他,定会护我周的。”
“但愿如此。”
魏夫人怅声一笑。
可是雨澜啊…若他知道,你会是他杀母仇人之女,他真的还会护你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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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将至,天气逐渐转凉,明程这一段时间都寸步不离地守在明至的身边,可明至依旧还未醒来。
“皇后娘娘容禀,虽然那晚湮海棠的毒性被抵消了一大半,但毕竟是天下至毒,娘娘要有心理准备,明至少爷即便醒来,这一生,怕也只是病疾缠身,要缠绵床榻了…”
滚烫的热泪,悄无声息地低落在明至苍白的脸颊之上。
“佩灵,你可曾见过至儿骑马?”
明程抚摸着床上人的额头发髻,“至儿骑马时的神态可是意气风发,笑傲江湖,皇上都曾说至儿骑马的时候有金戈铁马,气吞山河之势,他还那么年轻…他才二十岁啊…他才二十岁啊…”
“娘娘…”
佩灵忍泪,她怎么会不知道床上之人对明程意味着什么,这些年她是看着明程是如何尽心尽力将他抚养成人,对他,甚至比对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