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萧瑟眼睛转了转，伸手不自然的打招呼。
纪舟暗暗抽了下嘴角，没理他。
眼尖的看到床头的菊花，萧瑟先是一愣，然后暴怒道：“那女人来过了？我去！她探病就送这个花？她有没有脑子啊？”
一股脑说完，看到纪舟凉凉地看过来，萧瑟干笑了两声，抓着后脑勺道：“我看你闷闷不乐的，就想着见了她会不会心情好一点……”
托你的福，心情更糟了。
暗叹了口气，纪舟沉下脸，“别做多余的事。”
“这哪是多余的事情……”
萧瑟还要辩解，眼角一转，又看到一堆书上放着的请柬，脸色立即黑了下来，咬牙切齿道：“我就说那女人是个没良心的，你都这样了，她居然还送请柬过来！”
“那不然呢？”
纪舟无语，有些头疼，“所以叫你别做多余的事情。”
萧瑟坐下来，看了眼请柬上的日期，“你不会去吧？”
手里的书很久没翻页，纪舟沉默。
对于这个问题，萧瑟没有再问，无论纪舟决定是什么，他都会陪着他，一时间，倒有些懊恼自己擅自告诉苏苏这些了，那女人根本不在乎纪舟的死活。
“喏，整理的资料，有关你肾源的。”
把资料递给纪舟，萧瑟接过那本纪舟看到一半的“霸道总裁”来看，还好一页上的字不多，不至于一看到就令人头晕。
纪舟摇头失笑，“你看书是为了催眠吧。”
“你还真说对了，昨晚通宵，咖啡喝太多了，这会累的不行，却该死的睡不着。”
“以后少喝那东西。”
随意的话语里有着淡淡的关心，萧瑟笑了笑，抱着书往旁边的沙发一躺。
资料很全面，能看出萧瑟应该没隐瞒多少，当看到自己的肾源来自于叶升的女儿时，他手指一顿，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翻到资料后面，有一张照片，不过应该是很小时候的了，照片上的女孩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年纪，梳着两个小辫子，眼睛灵动，脸庞小巧，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他常做的那个梦境，都是来源于这个女孩吗？
“谁说虎毒不食子啊，叶升可比老虎还要毒，这个据说因病去世的孩子其实并没死，而是被叶升关起来做秘密研究了，你说他是不是比老虎还要毒？”
萧瑟半昏半睡之际，声音沙哑地说了一句，他闭着眼睛，自然没看到纪舟微微闭了下眼，神色莫名。
“她现在……”
“死了吧。”
萧瑟道：“我打听到，她的另一个肾也卖掉了，还有其他器官，总之能利用的都利用了，据说白家的那个女儿，就那个先天性角膜缺陷的那个，用的也是她的角膜……”
胃里一阵翻涌，纪舟忽然觉得呼吸不畅，这个女孩是自然死亡？还是在梦境里那不见天日的实验室里受尽了无数非人道试验后被虐杀的？
见纪舟久久不语，萧瑟怕他多想，便道：“这和你没关系，她的器官能救这么多人，说不定还能给她老爹积点阴德。”
半晌，纪舟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
那些梦境和女孩的经历是对上了，可是对苏苏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又是从何而来，在纪舟疑惑的时候，忽然看到女孩的名字，不知是不是巧合，那女孩的名字单字一个“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