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小雪暖有心了,本王今日着实开心。”程冀寒真挚的笑了笑,终于不是太过僵硬。
江雪暖忽然上前,认真的抚着程冀寒的眉眼,眼中似一团炙热的火焰:“六哥哥,你还是笑起来的样子最好看,你还是……曾经穿白衣的样子最好看,比某个人好看多了。”
程冀寒微微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揉了揉江雪暖的头发。
“这一身黑衣,才是镇北王,而不是当年那个纨绔风流的六皇子。旁人,才看不见黑衣上沾染了多少血。”程冀寒看着江雪暖,也不知是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
曾经也是风流肆意的少年,终日吟诗弹琴,作画饮酒,自命不凡着,怎会没有一个白衣公子的想法,只是到底,面前的少年,才是真正的适合白衣。
“再见了。”
程冀寒眼神坦然,雪白的马匹通灵性的赶来,他飞跃上马就一扬马鞭,一寸一寸消失在风雪之中。
江雪暖看着,心中的愉悦因离别而变得有些悲伤,视线转到纪歌身上,眼见着她那一身的白衣,越看越难过。
只是,直到看见纪歌的身后多了个人,她一惊,在那人威严冷酷的目光中,咬了咬下唇,匆匆的离开。
纪歌安静的站在雪地里,失神般注视着远方,有些莫名的感伤。
忽然肩头一暖,她抬起头便对上程西爵暗金色的眸子,高大的帝王微微弯下腰,仔细为她系住披风的带子,又确保两边漏不进去一点寒气才松开手,勾了勾唇角,笑的满足。
“朕的六弟,和朕不一样,他可是从来都喜欢女子,你别带坏人家。”程西爵抿了抿唇,性感的像个妖孽。
“……臣哪里坏了!您可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您就是经验丰富呀,喜欢过很多人吧,臣来数一数,什么王妃啦,秦贵妃啦,淑妃啦,还有图丞相啦。程西爵,你竟然还要说我!不过我要是你一定心中偷着开心,臣也想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美。”
纪歌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着,越来越奇怪,瞪着眼睛盯着他看。
又蓦然间想起那个老是被提起的“司韵”,虽然她是程晟宁的母妃,但是心里还是一阵别扭。
她怎么和一个去世的人比较呢?又怎么比得上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这人横在她和他之间,终归是一根利刺,早晚会爆发出来。
“那些后宫的妃嫔都是臣子们献来的,就算以后放出宫去也不可能便宜你!秦碧彤的话,朕现在告诉你,她是当年谋害司韵的罪魁祸首之一,朕囚禁着她,就是怕她祸害别人。”
程西爵赶紧解释,面前的小孩似乎还是喜欢亲近着女子,若那天看上他后宫中的哪一位了,他真是心生绝望。
“所以要封为贵妃,盛宠八年呐……”纪歌幽幽的说。
“你以为,朕想要如何?”程西爵收敛笑容,眼神复杂幽深,闪烁着寒光似剑。
纪歌伸出一只食指,点了点他的眉心,有些心疼的抚平他又拧起的眉毛。
他心中压抑着的仇恨,她早就已经发现,却心生无力。
“臣今日主动要求当程冀寒的传旨官,就是为了替陛下说出你想对镇北王说,却不去开口的话。所以您的心思呀,臣天天琢磨,累的不想再去考量。”
他的过去她不曾参与,心中有着遗憾,但更多的是好奇和心疼,程西爵曾经是比程冀寒还无势无权的王爷,若是,他当上皇帝只是为了给那个司韵报仇,她只会觉得自己从未看清过他。
“朕不是为了给司韵报仇才当上这个皇位,当时的澜庭太子程穆澜喜欢秦碧彤,秦碧彤却对朕纠缠不休,即使如此,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