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在陛下讨伐西赵的时候,说服纪明川对陛下俯首称臣,设计让殷国逃过一劫,由此得到了纪明川的重用,封为太子少傅。”
“纪明川的几位皇子陆陆续续死伤之后,纪哲成为正式的储君,慕若随即当上了殷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邦,于一年前组织计划偷袭郾城失败,使殷国割地赔款,太子纪哲成为洛国人质。”
陈彦念完景桑呈给程西爵的资料,有些感叹。
“陛下,这慕若简直就是八年前凭空出现在殷国的,看来您怀疑他是八年前的漏网之鱼,不是没有道理啊。”
“陛下,臣之前和豫亲王一起去拦截慕若,但是却被他逃掉,慕若的轻功,即使是豫亲王也不能比拟……正如陈总管所说,这个八年前,这让臣想到一个人。”景桑沉声道。
“当年宁王教导众位皇子的武功,将洛水剑法传给朕和修焚,却将内功心法教给了冀寒,唯有太子,最喜欢那些飘逸的身法,于是轻功最为出众。”
程西爵听到景桑的话,缓缓说道,终于,平静的面容有了一丝寒冽:
“当初,朕亲眼看见程穆澜死在眼前,一杯毒酒,入喉穿肠。”
“敢问陛下,澜庭太子的尸首,是由谁处置的?”景桑问道。
程西爵在记忆里搜寻片刻,目光有些幽深,忽然说道:“此事朕交给了图焕渊,但是他随便交给了一名手下,似乎姓……夏。”
“景桑,慕若的履历上是经人举荐进入殷国官场,那个举荐他的人是谁?”
景桑又找出一份竹简,搜寻一番,震惊的瞪大眼睛:“是殷国御医夏钦!”
“朕终于知道秦碧彤为何在那日来澜庭阁大闹一场了,她不是因为朕,而是因为慕若,她的澜哥哥回来了。
好一出借尸还魂,朕的大哥,还真是有吉人相助。”
程西爵喃喃道,眼中充满恨意和复杂。
那名姓夏的下属,他如果记得没错的话,早在八年前程穆澜“死去”不久,就因病去世,如今一想,便是带着程穆澜的“尸首”逃亡到了殷国,成了夏钦。
真正的夏钦可能的确在一年前就死了,所以慕若才假扮夏钦来到洛国。
“陛下,此事豫亲王或许也已经猜到,甚至是故意将慕若放走也不一定,他并未上报,我们是不是——”景桑犹豫了一下说道。
“陛下,景统领说的有道理,您别忘记了,当年修,豫亲王和他的母妃站的可是太子一派。图丞相拉拢豫亲王成功的例子,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
“陈彦,你知道之前图焕渊为什么会失败吗?”
程西爵峻冷的面容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眼前浮现出刚刚宫宴中一直灌自己酒的修焚。
虽是争强好胜,但心思都用在给自己灌醉上了,怎么会有什么坏的想法?
“自然是陛下英明神武,带领大军里应外合,才保下洛都。”陈彦不知道程西爵什么意思,只好但求无过的答道。
“不,图焕渊一开始就注定了会失败,因为修焚是朕的弟弟,朕知道,他在心里不管有多怨恨朕,都不会真的去做那个弑君之人。”
“以前的程冀恒不会,现在的修焚也不会。”
……
启熙年正月初一,一年伊始之际,百废俱兴。
每年的今天,朝臣们上朝之际,都是一场巨大的朝会,而今年最大的热点有二。
一是图焕渊谋逆,丞相之位空悬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