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程西爵不紧不慢的应了一声,起身披上一件玄黑色的锦袍,眉目深邃,眼底带着一丝戏谑。
只是他一离开,被窝中就空出了好大一块地方,纪歌心中蓦然间有一丝失落。
呵,男人。
结果下一秒,程西爵就裹着衣袍再一次钻入被子里。
“陛下不是要去上早朝吗!”纪歌忿忿的低声说道。
“上早朝?”程西爵无比冰冷的笑了起来,俊脸凑近她的面容,露出危险的气息,“在行宫上什么早朝,都午时了,上什么早朝?”
“皇上可是一代明君哦。”
“还不是被你折腾的,朕这样的一代明君,这可是登基以来,第一次不去上朝。”
“到底是谁折腾谁啊?”
纪歌红着脸,将被子裹得更紧一些。
“裹什么,歌儿,你不是穿着衣服呢吗。”程西爵挑起眉,轻轻地笑着说道。“更何况,你没有穿的话,朕也已经看过了,实在是”
“实在什么?”纪歌伸出一只手,摁在那被自己咬出的牙印上,摩擦片刻,眼神锐利的看着程西爵。
“实在是泛善可陈。”
“嗯,对,臣着瘦小枯干的身体,实在是不如您的三宫六妾,身姿妖娆,体态丰满。”纪歌口中振振有词,指尖狠狠的戳了戳那处牙印。
“疼疼疼——”程西爵拼命对纪歌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歌儿,帮朕吹一下啦,朕错了,朕又错了。”
“陛下怎么会错呢?”
纪歌完全不受诱惑,面无表情,身体已经从床榻转移到程西爵宽厚温暖的胸膛上。
纤细白皙的手指在裸露的肌肤上打着圈,几簇乌黑的秀发垂落下来,一阵轻微的酥麻,让程西爵倒吸一口凉气。
“朕肯定错了,其实,歌儿的身体,一点也不泛善可陈。”
程西爵直勾勾的看着纪歌胸口裸露出的雪白春光,那衣领开的很大,雪白的柔软在自己眼前颤动着,随着纪歌转动的指尖,轻轻地一点点变幻形状。
他墨金色的眼眸一点点染上欲色,声音干涩的说道。
程西爵抬起头,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她的眼眸,薄而冷的唇角荡起一抹弧度,似黑暗尊贵的妖孽,目光深情,只盛得下她一人:
“朕的皇后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一个月后,洛都。
启熙年五月初五,端午节之时,正是一年的仲夏。
又是一年的夏天,凤凰花如火绽放着,洛国的琼花千树万树盛开,将整个皇宫染成一片雪色,一片红色,分外繁荣迷醉。
御花园里,历朝历代都规定牡丹必须由后宫之主亲自栽培,纪歌在一个月前就亲手栽种上了一片牡丹花,如今,花期都要结束了,汇聚为一片牡丹花海,让洛都出现从未有过的美轮美奂。
九层白玉阶高台之上,程西爵目光炙热的扫过台下的每一位文武百官,眉目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喜色。
洛都城内,数不尽的百姓都伸长脖子,希望能一睹那些皇亲贵胄们的面容,更想看一眼,这堪称盛世第一婚的场面,有多么壮观。
远处,蔼蔼肃穆庄严的钟礼声回荡在整座皇都,一直响了许久,礼乐渐息。
吉时,已到。
陈彦手托着册封诏书迈上第一层台阶,沉静片刻,绽开明黄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