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尚南像从梦魇中醒来一般,径直坐起身,感觉自己的孰衣都被汗湿了,甩甩头,想要回想刚才的梦境,却毫无印象。明明印象很深刻,却回想不起任何蛛丝马迹,自己好像经历了什么,去了什么地方,感觉非常清晰,回想起来却又非常模糊。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却也没人能够帮他,除了依稀记得有人跟他说,让他回到该去的地方,做他该做的事情,那是什么意思?哪里是他该去的地方,什么是他该做的事情?
这次梦醒后,伯尚南再也没有做过其他奇怪的梦,他还是如同往常一样上朝下朝回府,唯一的不同是,他驻足姬念儿房里的时日比以往多了些。这样平淡的日子没有过太久,伯尚南接到皇上的旨意,外派去边界查询敌国动向,姬念儿还是留在府中筹备听竹轩的事情。
说来也奇怪,虽然伯尚南这段时间在她房里多有留宿,两人却不曾有肌肤之亲。姬念儿不知道之前的王妃是不是也没有和伯尚南圆房,她手臂上的守宫砂依然完好,那伯尚南的举动到底是为什么,让她怎么也想不透,两人总是简单的吃个晚饭,闲聊几句,便合衣而睡,府中有关伯尚南宠溺王妃的流言早已沸腾。彩绫刚为姬念儿梳好发髻,门外便传来下人上报,说伯尚南的富人们来给王妃请安。
彩绫算算日子,之前南书说过,原来府里的规矩每月十五是各房夫人请安的日子,之前姬念儿并不受宠,也不太在意这些礼结,便一直没有如期进行过,今儿个都十八了,这会子才来请安,又是在王爷出府之后,怕是没什么好事。看了眼姬念儿,并没有什么异样,便告知下人让门口的夫人们进来。
这还是姬念儿来这以后第一次和伯尚南的女人们见面,看着这群花枝招展的少女,难怪说‘人生七十古来稀’,就按照这样的行房进度,是个男人都干了吧。姬念儿摇摇头,还好伯尚南没有和自己行房,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病。姬念儿笑笑自己的想法,轻移莲步来到厅堂的正位,自己还没有落座,有几位夫人已经安稳的坐着了,按照她的了解,她这个正室没有落座,这些小的能坐?
“王妃还没有坐下,你们怎么就落了座了?”彩绫自然也看在眼里,生气这几个夫人不把王妃放在眼里。
“你是什么东西?王妃与夫人们说话几时轮到你一个奴婢开口?”开口说话的是藤姬,斜斜靠在椅子上,一脸的漫不经心,除了姬念儿出现时脸上一闪而过的嫉妒之色,便没再看过姬念儿一眼,怎么说她入府的时间都早过这个所谓的王妃,就连在她上面的余夫人都要给她这个姬妾几分薄面,不过是个最近才得宠的女人罢了,她根本看不上眼,“来人,掌嘴。”藤姬指挥着自己身边的丫鬟,丫鬟动作也是极快,大步上一个上前便给了彩绫一个响亮的耳光,用力之猛愣是将彩绫扇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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