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姬念儿刚踏出府门,那边伯尚南已经得到了消息,看了眼站在下方的南书,伯尚南轻轻敲了敲桌子。
“南书,你跟了我多久了?”
下方的南书身上一颤,跟了伯尚南这么多年,他的习惯他还是了解的,每当王爷有所怀疑的时候,都喜欢这样轻巧桌子。“王爷,奴才跟着您已经五年了。”
“五年了。”伯尚南点点头,“王妃都准许你不自称奴才了,在本王面前也无需拘束。”
南书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王爷的意思,做王爷的跟班这么久,如果连这点话都听不明白他早就滚蛋了。王爷无非是在提醒他,谁才是他的主子,是在怀疑他了。
“王爷,奴才是王爷一手提拔的,对王爷的恩惠永远牢记心中不敢忘怀。奴才虽对王妃也是十分敬重,却万万做不出背信弃义之事。”南书伏在地上,头也不抬。
“王妃真有那么好?”伯尚南的声音听不出异样,这样的问话,让身为奴才的南书惶恐至极。
“王爷?”南书难以置信的看着伯尚南,“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莫不是怀疑奴才对王妃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南书可以对天发誓,奴才对王爷绝无二心,对王妃也仅仅是敬重。是,奴才是替王妃隐瞒了听竹轩的生意,但听竹轩的生意一直是彩绫姑娘出面替王妃打理的,王妃并没有在外抛头露面,没有做过对不起王爷的事情。奴才知道王爷在疑惑生么,奴才也发现王妃转变了很多,但这是一种好现象不是吗?现在的王妃内敛沉稳,聪明睿智,温柔开朗,每日都笑脸迎人,对奴才们也和蔼,奴才斗胆说一句,这样的王妃的确配与王爷比肩。”南书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坦坦荡荡,虽然终究是没有帮王妃守住听竹轩的秘密,但事关名节,其他也都不重要了。
“内敛沉稳,聪明睿智?你在她身上可用了不少好词啊?”伯尚南抬抬手,示意他起来说话,他倒不会真的疑心南书与姬念儿之间会有什么苟且之事,只不过,南书也说的如此明显了不是么,“那你觉得王妃和从前,是否可说是判若两人?”
“这…”南书有些犹豫,心里还是同意的,“可王妃还是从前的王妃啊。”
伯尚南心中已有猜忌,只是不便说出口,一个人纵是改变,也不会如此彻底,虽说灵异之事说来玄幻,但周边几国多有奇门遁甲、岐黄之术,姬念儿本就是殷国公主,殷国本就盛行修习法术,只是刚入门时便已高婕过她,在翼国不得使用法术,姬念儿也一直遵守未曾违反。但是近期姬念儿的转变,让他不得不多想,现在的姬念儿当真当初那个公主吗?
“王妃可曾说过,为何要经营听竹轩的生意?”
“王妃只说不想一生只为一个男人而活。”这话说的大逆不道,南书却也再不敢隐瞒。
“是吗?”伯尚南仅仅是点点头,并未就此多少些什么,“改天可得去见识见识我这个王妃的经商之才,她早上也没有用膳,你跟去看看吧,顺便提醒着点,别耽搁了入宫的时辰。”
南书伏了伏身,便退出去。走到门前,又转身看了一眼伯尚南,“王爷,奴才有话不知当不当讲。”
“说吧。”
“奴才总觉得那个彩绫好似不简单,方才奴才去探望王妃,彩绫字里行间都透露着王妃对您并无男女之情的意思,只怕是这个丫头心思不单纯。”
这样明显的问题,伯尚南身为被记挂的对象,又怎能丝毫没有感觉呢。但当初也是他让姬念儿将她留下的,与其放一个不明之人在外,倒不如留在身边,也能时时刻刻了解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