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哪有什么具体的答案。
直到天空露出鱼肚白,闻宅雕花复古的大门始终没打开过。
动了动僵直麻木的腿,脸颊凝着层白色结晶,她想给清晨一个微笑,扯扯嘴角带起皮肉一丝撕裂的疼意,脑袋虚晃来一波又一波眩晕。
她挺直腰板,一步一步缓缓离开。
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卧室的天花板。
她大概在快到家门口的路上昏了过去。
母亲贺月芬须而推门进来,站在床边,嫌恶冷漠的神色陷在阴暗里。
“妈妈…”优念花微微侧过头望去声细如蚊,隐在被褥下的手移动着伸出。
“不要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贺月芬退后一步眸光如淬冰,“闹到这种地步还敢跑出去丢人现眼,舆论炒的天翻地覆你知不知道公司股票跌了多少!既然那女的死了已经是铁打的事实,你与其最后坐牢,一命抵一命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妈…”优念花震惊的瞠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模样可怜又凄惨,然而勾不起贺月芬的任何怜悯。
“我们养了你21年,你现在最好的回报就是不要再给家里抹黑。”
贺月芬最后长长的冷望她一眼,转身,身侧的床头柜无声躺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泛着钝涩寒光。
门吱呀着再度闭合带走投射在地上的长长的影子,优念花急促地呼吸,一阵恍惘。
良久,她掀开被子起身,推开对面的房间。
优予露擦着湿发从浴室出来,看到无声无息幽魂般坐在她床边的优念花,骇了一大跳。
四目相对诡异沉默。优予露被她的眼神盯得虚心闪躲。
优念花一双眸子死气沉沉,眼眶微红。从小到大她们虽算不上亲密无间,但她一直视优予露为至亲的姐姐,从未想过一起生活二十一年的姐妹有一天会在背后,狠狠捅来一刀,送她至如今的无边地狱。
“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她是她的姐姐,却为何要动那样的手段!
木然到毫无温度的语气,优予露拿着毛巾的手指颤了颤,语气慌乱,“你在胡说什么。”
她站起来无息迈步,“为了家产?为了爱情?还是仅仅就是为了害我?”
“你自己害人还不够还想拉我当垫背!”被她逼仄凄冷的语气惊住,优予露失控吼道,“家里受的舆论压力够大了,你不要疯子似的再添乱!”
优念花闭了闭眼,胸腔好似被利剑挖空了一处。
“你发的短信没有彻底删除。”
优予露瞠目,仿若雷劈。
“姐姐,”优念花轻扯嘴角,唇边盛开的笑宛如晨曦垂露的铃兰花,“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叫你姐姐。”
冬夜寂寥无边,屋外的积雪厚重蓬松。
优念花泡在温热的浴缸,眸光朦胧惘惘散向蕴着水汽蒙蒙松松的天花板,浴缸置物面上躺着一把细长精致的水果刀,白色灯光下折射出寒气森森的一道。
“你把她推了下去?”
“与其最后坐牢,一命抵一命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你生气也好,甚至随便找了个女孩气我也好,我只知道你爱的人一直是我。”
“马上给我滚,我优行远可没有杀人犯的女儿!”
闻聿璟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