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了,大半夜出来闲晃竟然还拿着吉他,是多热爱音乐。
“送你个福利,点首歌吧。”
“呀,大明星要献唱啊,”优念花笑眯眯的戳了戳木吉他,“我要听hoppipolla”
“ho什么?别说鸟语。”
“人家是冰岛语,hoppipolla。多适合现在的气氛。”
墨俟默,“不会。”
“那换首吧,s?glopur。”
墨俟斜眼过去,“我说你也就会说个歌名吧。”
“宾果,真机智,”她哈哈一笑,并齐双膝抱住,“那…theleaverandtheleft(离开和离开的人),吉他能弹吗?”
浩渺星空下,青年碧色的眸比星光还灼亮,他脑袋微倾,轻轻调动和弦。
优念花微阖眼睑,只听那张扬俊丽的青年抱着吉他,布景是星空,指尖如海鱼跃然水面。
“idontknowifyouresafenow/idontknowifimind/ifiwastwoyearsolder/iwouldhavekeepyoumine/youwerefreetoleave/butpleaserememberwhen/bysearchingforheaven/ivebuiltmyselfahome…。”
哀而不伤的歌声悄悄在星光下流淌,优念花怔忪,一阵恍惚,眼前似乎浮现出一张眉眼淡淡的脸,黑曜的眼瞳幽深冷凝。
夜更深了,海浪沙沙撩过心弦,两人并肩坐着又发了会儿呆,才打道回府。
临近旅社的大门,墨俟突然一个大踏步挡在前面,优念花又吓了一跳,扬起脸费解的蹙蹙眉头。
光线昏暗,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能感知到两道灼热的视线。
“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
“优念花。”
海风拂过,墨俟的声音有一丝咸味。
优念花怔住。
两年多来,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本名。
她抿紧粉唇呆呆盯着他,一副倔强并且不想说话的模样。
来榈沙岛的第一天,李掌柜说她叫年华。
年华,念花。她用了假名,难怪他找的如此艰辛。
墨俟失笑,无奈的耸耸肩,扬手抚了下她颊侧的发丝。
看来是得不到任何有效的回答了。
他轻声道,“好吧,很晚了,我们改天再说,你快去睡吧。”
优念花依旧一副呆呆的神情,好一会儿才开口,“好,你也是。”
“哎。”
刚要走,那不知道在纠结什么的青年又叫住她。
优念花站定,难得十分耐心的没有吵嘴架。
“那个…”墨俟焦躁的扣扣太阳穴,“明天…呃明天晚上我们刚才的老地方见啊!”
语速又快又轻珠链炮似的,她缓了几秒才理解意思,嘴巴努力忍着笑。
这花蝴蝶纠结羞涩的样子还点萌。
“…你听到没。”瞧她依旧一副呆滞的表情,墨俟有些泄气。
“听到啦。”
她甜声应到,微垂着头,柔软的发丝滑过微笑的唇角,而后拜拜手,“再见。”
再见是真的再见。
几个小时后她便要背起微薄的行囊开启下一站之旅。
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