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段距离,听不到他们如何交流,只看到闻聿璟始终抿着唇,神情淡漠,那双昳丽的凤眸因不耐烦而渐渐冰冷。
他薄唇微微一张说了几个字,旋即无情走开。
看起来简直是个斯文败类啊!
优念花感叹的摇摇头,再探出头去,岸边的三人已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斯文败类斯文败类呐。”她小声嘟哝着站起,转身从树周围砌高的石台上蹦下来。
“在这看戏很有趣?”
“那是啊-啊”最后一个语气词生生变成惊吓。
优念花小心翼翼扭过头,闻聿璟身在大树的阴影中,墨瞳漾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淡淡笑意。
这人脚程怎么如此诡异,瞬间转移??
优念花抬脚就要溜,闻聿璟大步迈过来,攥住她的手腕。
力气不算大,恰好让她挣不开。
“你干嘛?”离得太近,她不得不扬高头瞪他。
除了偷看,她并没有做过什么,怎么他看起来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虽然闻聿璟情绪一向很少外露,但作为交往过几年的前任,她还是能敏感的察觉出来,他紧抿的唇代表着心情不太好。
闻聿璟拉着她往前走,目光直视前方,保持缄默。完全是一个行走的闷葫芦。
优念花直觉气闷,重重哼了几声,嘴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你松不松手,不松手我咬你了啊?”
“闻聿璟,马上就要七点半,我上班要迟到了!”
“你凭什么拽我?作为一个成熟女性我实在不想做出上脚踹人的幼稚行为,你不会想让你屁股上多出几个鞋印吧?”
“占着男女力量的悬殊实施不轨行为,闻聿璟你对得起曾经的思想品德政治老师们吗,对得起那些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员工吗,资本家都你这副德行,欺负弱女子?”
闻聿璟唇角动了动,终于开了金口,淡声道:“聒噪。”
眼底有笑意急速划过。
事实是,他快半步拉着她的手腕,而她摆出满脸不高兴的表情,慢悠悠走在一旁,哪里有半丝反抗的动作,只是嘴上不饶人。
优念花闭了闭嘴,小声嘀咕一句,“烦人!”
落在旁人耳中,仿如情人间的娇嗔。
闻聿璟突然停住,优念花刹车不及,自他身边冲出一步,站到了前面。
四周是一片清幽竹林,寂静只余鸟声,莫不是被说烦了,他想杀人灭口?
优念花垂眸盯着鞋尖,避免与他眼神接触。
下巴冷不防被一只微凉的手执起,他修长的手指轻柔抚着她的唇瓣,黑湛湛的眼眸如两汪秘不可测的深海。
“它还亲过谁?”
纵然自控力一向过人,用尽一天一夜,他始终无法消化屏幕中仿若初恋般亲吻的两人。
这便是力量可怕的嫉妒。闻聿璟不免自哂,他可以放任她两年不在身边,却不能容忍任何男人妄图靠进她的世界。
他眼底两簇幽幽蓝火,毫无顾忌的将隐秘的情绪暴露在她眼前。
他吃醋了,四个字蹦出来,优念花怔怔一惊。
随后果断否定。怎么可能?又凭什么。他已经有优予露了。
她轻轻撇过脸,盯着道旁一丛竹木,小声道,“这和你有关系吗?和谁接吻,这是我的自由。”
清晨的风吹来一阵竹清香,纷扬而过的几片竹叶,忽然让她想起那场大雪。
将她所有的喜爱丢弃在那场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