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后,宁安王大婚,天下人都知晓,宁安王宠爱王妃至极,成婚当日,十里红妆,大到集市,小到阁楼,处处都挂满了红绸,如此气派的场面,更加证实了他对她的宠爱。大婚的繁文缛节都有宫中的嚒嚒前来指导,凌朵那一身的凤冠霞帔,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了,像是一个木偶般与他行礼拜堂,听着周围的吵闹声,直到脖子发酸,她才被人领着入了新房。
房中一干人等都静静地等着,凌朵连捏捏脖子的功夫都会有人在她耳边唠叨,她听着肚子咕咕直叫,果断放弃了。
“沈嚒嚒?我要方便。”
“王妃,万万不可,王爷还没掀盖头呢,这可是不吉利的。”
“吉利,什么叫吉利?尿你家王爷床上才叫吉利,快点,我憋不住了!”
“王妃,这不合规矩……”
凌朵一声哀嚎,继续憋着。
不知坐了多久,直到她浑身都酸疼,方才听到丫鬟们行礼,凌朵松了口气,尿意更甚。
“王爷,您该掀盖头了。”
南毅恒听着嚒嚒的指示,掀开了凌朵的盖头。南毅恒身穿大红色喜服,俊美容貌让凌朵闪了神,
她怔怔的望着他那张帅气的脸,片刻之后,皱了皱眉,满脸的着急。
“王爷,王妃,请饮交杯酒。”
南毅恒依然照此做了。
“王爷,王妃,天色已晚,早日歇息吧。”终于,一干丫鬟婆子离开了房间,还关上了房门。
“妈妈呀,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脖子都快要废掉了。”说完,竟毫无形象的抓起桌上的点心嚼了起来。
“王妃似乎很心急?”
“急,当然急,我从四更天就被人拖起来梳妆,到现在为止,连口水都不给喝,一口吃的也不给,更重要的是,我到现在为止还没上厕所,快要被憋死了。”说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一阵风的跑了出去,南毅恒似乎从没见过如此不注意形象的女人,有些愣神。
门外的沈嚒嚒还在那守着,见到凌出门,立刻堵了上去,“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沈嚒嚒,我要方便。”
“王妃,这新婚之夜,王妃还是快快与王爷洞房才是。”
凌朵气得咬牙切齿,“沈嚒嚒,我现在还憋着呢,你教我的闺房秘术我都想不起来了,你让我哪来的心思与他洞房……”她就这么扒着房门,耍着无赖,沈嚒嚒和一干小丫鬟,都被臊的满脸通红,怕她再继续说下去,只好吩咐丫鬟们准备恭桶。
凌朵将南毅恒和一干人等赶了出去,沈嚒嚒吓得脸都白了,在这陈国,怕都是前所未有的。只见那宁安王站在门外,也不见发火,她的心总算定了下来,看来,这宁安王果然是极宠王妃的。
“沈嚒嚒,这几日辛苦你教导王妃了。”
“回王爷的话,这都是奴婢该做的。”
“只是不知王妃这闺房秘术学的如何了?”
“这……王妃她天分极高,想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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