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吃剩下的烤野兔,还有半只挂在木架子上,让莫岑菀一阵腻味。她一骨碌爬了起来,向山洞外走去。
奇怪,为什么智宏的杀手突然间不见了踪影?是因为力阳还是因为鄢黎呢?
那日在客栈,鄢黎让自己与他同屋,半夜出现在他们屋顶上的两拨人,有一波肯定是殷崛的人。殷崛知道智宏要引开鄢黎的计划,因此他是想保护自己的。可他为什么会知道智宏的计划呢?
智宏要将鄢黎引开,自然是被玉窍迷惑的,莫非殷崛也知道玉窍的事?
莫岑菀皱着眉想了一会,觉得天下这盘棋实在是太复杂太庞大了,难为这些王室公卿贵族们整天算计来算计去的,也不嫌累。
正在摇头叹息中,力阳突然出现在了前面的树林里。并且,头上的斗笠已不知所踪,只是将满头黑发高高束起,以一根长长的光滑的木质发簪别住。
看到莫岑菀站在洞口,单薄的小身板在风中显得十分弱小。若非亲眼所见,力阳实在是一点也看不出来,这样一个小人儿,却能在武城一战中火烧南门、夜袭谷阳军大营,逼退十万围城大军,以书骋军师的名头远博天下。
“吃饱一点,我们要赶远路了。”力阳走到洞口,递给莫岑菀一布兜的野果。
莫岑菀接了过来笑道:“力阳老兄这是去打发那些尾随的狗么,怎么都不见了他们吠来吠去的踪影呢?”
力阳神秘兮兮的一笑道:“那些狗,自有你那位公子去打发,我们还是趁着这个空档赶紧走吧。”
莫岑菀听了这话,皱起了眉头:“去哪?”心中一丝怀疑骤起。
“当然是去齐国了,你这么聪明,自然一点就通了。”力阳说着已经进了山洞。
莫岑菀恍然大悟的自嘲一笑:“原来力阳老兄不仅是殷崛的师叔,还是我那位传说中的姐姐的蓝颜知己啊。”
力阳回身,有一丝奇怪道:“蓝颜知己?传说中的姐姐?你难道不想你姐姐吗?据我所知,你从小是你姐姐带大的,你们姐妹一向感情甚笃的。”
莫岑菀无奈的叹了口气:“按理说,我确实应该想念姐姐吧,可是以前的事我都不太记得了,这也不能怪我。不过我隔空也对这位姐姐很是喜欢啊,快两年了,她竟然从未放弃的一直找寻我,还拜托你这样的高手来救我。”
力阳一笑道:“殷崛那小儿辨着辫儿的骗我来救你,你姐姐也承诺了我垂涎已久的宝剑让我来救你,我很好奇你这女娃儿有什么稀奇,所以就来了,不过还好,没让我失望。哈哈。”
莫岑菀哼了一声,转过头去看向洞外的远山,朝阳初升,阳光丝丝缕缕从参天大树的叶子缝隙中透射下来,微风轻扬,便有一种跳跃的韵律美。
“或许我还是应该去见见姐姐,长姐如母,如此让她牵肠挂肚,是岑菀不孝了。”
力阳的那辆破马车,变戏法儿一般的被他从路边的一个茅草堆里挖了出来,可怜的凌云马,一代宝马,却成了三套马车的头马,带着两匹又瘦又小、脱毛赖皮的老马,拉着咯吱作响的马车上路了。
力阳给莫岑菀带了一些女孩子的衣物,虽然不太合身,但经过莫岑菀仔细打扮,一个俏生生的庶民女孩儿还是十分可爱的。
力阳也没再戴斗笠,给自己乔装了一番,俨然一个慈父带着小女儿赶路的模样。
赶往阳关的一路上,依然有许多武士、杀手或间谍频频出现,但对于这样一对普通的庶民父女,都没有过多的留意。
其实莫岑菀心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