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岑菀目瞪口呆一时竟不知道如何答话,连挣扎都忘记了,怎么的,占人便宜还有理?
鄢黎见她不再挣扎,便轻轻放开了她。转身走到桌前坐下,对着门外喊道:“韩溪,上茶。”
门外一个敦厚的声音应了一声,便有脚步声轻轻响起。
莫岑菀也没好气的坐到了桌前,冷笑道:“怎么?公子诱我到此就是为了请我喝茶?”
“诱!嗯,这个字用的不错,像我的风格。”鄢黎拿起桌上的香匙拨了拨炉内的香料,房间里冷冽的香气便越发浓郁了起来。
莫岑菀见他不接自己的话题,反而悠闲弄起香来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一时拿不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韩溪轻手轻脚的端着茶盘进来,搁在桌上后,又不声不响的退了出去。
“给我煮回茶吧。我记得你曾经给伊岚煮过一次,手法不错。”鄢黎眼睛都没抬,却语调有些酸酸的低声说道。
莫岑菀看着茶炉里火候正好的银丝炭,心中腹诽,我给伊岚烹茶的事,怎么他又知道了?他到底想干嘛?
疑虑归疑虑,莫岑菀还是端起了茶末,轻巧舒缓的倒入了陶壶之中。毕竟贴身伺候过鄢黎两年,对鄢黎的饮食喜好还是颇为了解的,茶汤的火候掌握的刚好,就是鄢黎喜欢的那个味道。只是在鄢黎面前,她却不爱惺惺作态的端出茶艺表演那一套来。池珠院里给伊岚搞得那些花样,也不过就是招待客人才弄出来的花把势罢了,莫岑菀从来没想到鄢黎竟看在眼里,记在了心上。
“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给我煮个茶,就这么不耐烦?”鄢黎品了一口茶,眼神突然向莫岑菀飘来,竟带着淡淡的埋怨。
“啊?味道不好吗?”莫岑菀忙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还好啊。”莫岑菀不解的看向鄢黎。
鄢黎叹了一口气,举杯饮尽茶汤,面上表情终于正色了起来。
“齐王继位大典之后,我也要去楚国见楚王,我们一起走吧。”鄢黎说着看向莫岑菀,眼神中似乎有些凝重。
莫岑菀一笑道:“原来公子黎找我来是为了要与我结伴同行吗?”
鄢黎却没笑,依旧正色道:“你姐姐虽然做了一些安排,但这次殷蕊淑志在必得,我怕你到不了楚国。”
莫岑菀又是一笑道:“对殷蕊淑我早有防备,她一个小小的秦国郡主,能翻出什么浪来。莫非她想找人来刺杀我吗?找的是什么人?你的牧风堂?还是智氏的孟盍会?”
“都不是!”
“都不是?江湖中厉害的帮派,除了牧风堂和孟盍会,就剩鬼门、墨门和道门了,鬼门和道门都不可能,难道是墨门?”
“江湖中的事,你还嫩了点。虽然你打得了仗,但不代表你闯得了江湖,不要妄谈江湖之事。”
莫岑菀“哼”了一声,不过没插话,听鄢黎继续说道。
“殷蕊淑的父族在秦国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国尉殷席在秦国的势力,就连秦王都要礼让三分,这次殷崛能坐上太子之位,他对惠武夫人的帮扶可谓功不可没,因此殷崛见了殷蕊淑都还唤她一声堂姐。”
“且秦国与齐国数十年交好,两国朝臣私交密切,盘根错节,并非楚国一个公主的和亲就能盖住其势力的。骋儿,你姐姐虽然聪明绝顶、智谋过人,且有雷霆手段,一入齐国就功名赫赫,但她处境之艰难,相信你也是有所体悟的。也亏得她有这般能耐,才能支撑到现在也未现危局,鄢黎十分佩服。”
“但老齐王如今过世了,促成齐楚联姻的始作俑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