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众多人里寻找一个熟悉的身形,很快就找到了那个一直在给自己灌酒的白色身影。
他朝着那个角落的穿着白裙子的女人走过去,长臂拿走她欲饮得酒杯,“你喝了很多了,别喝了。”
桌子上已经有好几个酒瓶子了,度数虽然不高,但是多饮无益。
女人费力的抬起眸子,脸色微红,“你来了啊,听说今天你结婚?”
她没变,虽然她一直很穷,但是她却给自己培养了一种天鹅般高贵的气质,不服输,但是较真且执拗。
“嗯。”何时眼光波动,暗黑的眸色几次翻转加深,说完便拉起她的胳膊往外走。
女人一个踉跄却跟上了他的步子,除了酒吧,热烈的阳光照在了他们身上,何时压着怒意,把她按在车门上,“你在做什么,嗯?”
她那样骄傲,他不能把她和这种地方联系在一起。
她有些迷茫而且朦胧的眼眸抬着,突兀的笑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然后她得笑容里就多了一层雾雾霭霭的水意,死死的抱住了他,“何时,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看着这张脸,突然想起陈子心那张要哭不哭的模样,有些烦躁的拢住她的手把她放到车里。
他的下巴一直紧绷着,抬手看了看表,婚礼还有三十分钟就开始了。
沈婷婷看到他这个动作就知道他要赶回去参加婚礼了,她轻轻的开口,“你要回去,是吗?”
何时转过头来看她的表情又转回去继续开车,“你怎么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
她的眼睛再次蒙上了一层水雾,“我离婚了。”
何时没有什么反应,他明明日夜希望她可以回来,可是今天见了他却没有一分激动甚至是欢喜的心情。
他脑子里只有,陈子心还在等他。
“何时,我后悔了,还来得及吗?”她的嗓音有被酒灼烧过的沙哑,和哭过的颤音。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来得及吗?来得及。
他清楚他曾经多爱她,和家里人对着干也要取娶她。
但是他也心痛,她为了别的男人拿刀威胁他。
她伤过他的次数太多太多了,多到他的感情一点一点血腥。
他不可能会娶她了,因为陈子心是他的责任。
他不是个渣男,做不出用完了就扔这样的事儿来。
所以他没有回答她。
“我先送你去酒店。”
沈婷婷猛的盯着他看,泪流满面,“留下来好不好或者送我回我们的家。”
何时心里钝痛,“已经不是我们的家了。”
“放了你要娶的那个女孩子是吗?你爱她吗?”
爱吗?不讨厌,有欲望。
不爱吗?喜欢,愿意哄着宠着。
在他的数次冷淡里,逼仄的车厢里便没有了声音。
直到他送她去了酒店给她开了房。
她喝的有点多,脚步虚飘,男人只好把她扶进去。
就在他准备走的时候,她突然从床头站起来抱住的他的腰,泪水哭湿了他白色的西服,“不要去,好不好,不要去。”
何时闭了闭眼,谁给她的这种感觉她抛弃一切伤害他走了以后回来她还有话语权的。
何时掰开了她的手,“别闹,今天的婚礼只是个过场而已,我们已经领证了。”
闻言沈婷婷已经哭的抽噎了,她冲进浴室不知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