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镇上的事情自然瞒不过重庆仓,这会儿听儿子说起,不由朱笔一顿,“你确定上次是下的毒?”
想到这事儿重景离也不无遗憾,“毒是下了,还没来得及剁,不然一定死干净。”
“那这次呢?”
“本来是要得手的,我都捅了她一刀,结果又让二哥给救走了,还有大哥,他似乎对那贱人也有兴趣,我离开的时候,两人为了那贱人差点打起来。”
“所以,你是特地到朕面前告状来着?”重庆仓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连个女人也搞不定,你也算能耐!”
重景离翻了个白眼,“大哥,二哥都宝贝她跟眼珠子似的,我要是敢动手,他们铁定废了我,父皇,你总不希望我死在那里吧!”
“他们敢!”
见老头子很是生气,重景离觉得目的达到,趁机给他出主意,“父皇要不给他们选妃,这样也好叫他们死心!”
重景离说得很真诚,说到底他们也是一父同胞的兄弟,他真不希望他们和那贱人搅在一起,平白的玷污了自己一世英名。
“呵呵!”重庆仓白了他一眼,“是你想选妃吧?”
老大老二迷恋那女人,选了再多妃子也解决不了问题,所以这提议完全是废话。
老四是自己生的,有什么想法他还能不知道?
重景离干笑。他敢发誓,这心思他只动了一丁点儿。
重庆仓鄙夷后,语重心长的叹息,“你这挑剔的毛病也得改一改,要真打一辈子光棍,朕这张老脸也没地儿放了!”
“我怎么会打光棍!”重景离脱口道,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小惊慌,这辈子该有的都有却还是一个女人都没娶上,会不会真的那么巧,又要打光棍?
看样子是得将要求降低点,是个女人都行,他下意识的扫了眼一侧的宫女,想象着亲吻她嘴唇的样子,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表情僵硬,弯腰驼背,胆小怕事……
他打了个寒蝉,忙止住胡思乱想,随便扯了个理由撤了。
出了宫他没有回府邸,在大街上转圈,满大街的大妈大爹,或是举止粗鲁的女汉子,大楚的美人儿都到哪里去了?
索然无味,他去城南的老刘家买了两只烤鸡,江北酒楼炒了两个小菜,又去城北的老郭家买了两壶酒,转悠着到了城西。
一敲门,天枢老人依旧一副欠了他几百两银子的死相,“来做什么?”
重景离暗中翻了个白眼,他知道自己不是君莫问,不能讨他欢心,可好歹做了人家八九年的徒弟,日后也准备给他养老送终,所以,能给他好脸色不?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很是狗腿的将烤鸡烧酒递上去,“师父,一段时间没见,你的精神还是那么好。”
“说人话!”天枢语气虽然不好,到底侧开了身子让他进去,同时双手也没闲着的接了烤鸡烧酒,很是陶醉的嗅了嗅。
重景离帮忙将酒菜布上,这间屋子经过他时不时的带着东西过来填充,比十多年前见到的时候已经好多了,至少桌椅碗筷都不缺。
“师父趁热吃!”重景离将碗筷递上去,又给他添了酒。
天枢也不客气,这徒弟虽然命数差了点,却还算孝顺,三五不时的过来,带些吃的,用的,虽然都是小东西,却也合他的心意。
算算时间已经九年了,能坚持这么久也算他的能耐。
他情不自禁又看他的面相,还是老样子,命中的死结仍在,乱七八糟的因果一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