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首从左到后依次排开跪着重景陌、重景央、重景修三兄弟,直到重景离,项晚溪进来三人也没敢抬头,显然刚才被训狠了。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重景离收拾了平常的随意,像模像样的行跪拜大礼。
重庆仓不由挑高了眉毛。
项晚溪跟着下跪,“民女项晚溪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重庆仓没理项晚溪,认真打量近三个月未见的小儿子,黑了也瘦了,临江府尹传来的奏折里对他极尽赞扬,他派出去的人也向他讲述了他如何的殚精竭虑,辛苦忙碌,这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他心疼之余也倍感欣慰。
但当面嘉奖话他绝不会说出口,不知何时起,两人已经习惯了一人暴跳如雷,一人插科打诨的相处模式,那种温馨感人的画风完全不适合他们。
“你来做什么,要是求情的就跪下,不是求情的就滚!”
“父皇啊,不是你叫我进来的么?”
重庆仓哼哼,“你站在朕的殿外磨磨唧唧,难道不是来找朕?”
“还真不是,儿臣是来找项晚溪的。”重景离指了指一旁存在感降得极低的女子。
重庆仓明白,小儿子这是在间接告诉自己,这女人是项晚溪,不是白若晴。
别人说她不是白若晴,他不信,但老四说她不是,他信,毕竟再没有人比老四更恨那女人!
项晚溪也听出来,重景离在为她求情。
重景陌等人则神情复杂,父皇也只在老四面前有个父亲样,在他们面前只是君,高高在上,高不可攀……
重庆仓没理会个人心思,继续与重景离打嘴仗,“你找她做什么?”
“主要是赔礼道歉,之前认错了人,捅了她一刀不说,还拿走了她身上值钱的东西!”
他毫不隐瞒的披露自己之前伤人夺宝的行径,听得重庆仓牙痒,这傻儿子真是一点羞耻感都没有,这样的事儿做就做了,哪能说出来?
“你还好意思说,道歉完了没?”重庆仓瞥了苦主一眼,老脸有点挂不住。
“完了,东西也还人家了!”
“那就赶紧滚!”重庆仓万分嫌弃。
“哪能呢,总得给点补偿吧!”
“要补自己回去补,滚!”
“所谓子债父偿,你的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父皇,帮帮忙,行行好。”
重庆仓气得牙疼,难得瞧出他眼底的认真,压压眼角,半晌道,“皇令已下,你要没有个足以说服朕的理由,朕是不会改判的!”
“是!”重景离忽然换上了一副正儿八经的表情,配合他最近晒得黑瘦的脸,还真有几分可信,“父皇,她是项晚溪,儿臣已经认错一次,捅了她一刀,差点杀了她,这样算来,儿臣欠她一条命,无论如何都不能看着她死。”重景离的态度是少见的坚决。
“甚至为了她忤逆朕?”重庆仓眼底有点受伤,隐隐还有点恼羞成怒。
“父皇,你想多了!”重景离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些与你无关,鸡毛蒜皮的小事,你总能上升到忤逆你的高度,难怪你总生气!”
重庆仓随手抄了一本奏折向他扔过去,“混账,你敢这样跟朕说话!”
重景离轻轻一闪,那本奏折就落在了他的脚边。
他弯腰捡起,顺便看了下名字,正是非王重庆非的奏折,里面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难过他要扔掉,所以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