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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进新房修订版
,四送你金银满堂,五子登科,六内高升,七子开源,八发大财,九长久远,儿孙满堂。主人家的荣华富贵今天起。”

    主人家就在下面接受这些老人们的祝福。念完了这些,楼上的十几个人抓起切好的梁粑,花生,糖果,钱往房子前面撒,宾客们早已经在楼下准备好了捡梁粑。

    撒一次,大家蜂拥而至,一起抢起来,据说抢的越是热闹,主人家就越是兴旺。一次一次楼上的人撒的欢,楼下的人抢的快,哄抢声,说话声好不热闹,这样一直接着十来次总算撒完了桌子上、袋子里的东西,到此撒梁粑也算结束了。

    升子里的红包都归了几个祭天的老人们。“撒梁粑”结束后喇叭里又想起了“老幺叔”的声音:“大家准备坐桌吃晚饭了,在山上做活路的(干活),园子里做活路的准备回来吃晚饭了”。于是新房酒的晚饭开始了。

    我们寨子地处山脚底下,三面环山,三四十户人家的房子依山而建,我家新房正好建在一进寨子的第二家,寨子周围都是稻田、菜园、玉米高粱地,稻田中间有一条水渠通过,像一位提供乳汁的母亲灌溉着周围的稻田,地和地之间还夹杂着一片一片的小树林。

    人们干活的地方都离家不远,可以听得到喇叭的声音。寨子上不管谁家办酒席,都是全寨子的人一起吃饭一天的,除了办酒席的人家其他人家都不开火的,如果有来不了的老人孩子,年轻人也会从办酒席的人家端饭回去给他们吃。

    其实我很喜欢这种有着浓浓乡情的酒席。吃完晚饭收拾好,大家一起玩闹到凌晨甚至通宵才散场,这样新房酒算是完成了。晚上的玩乐分为好几个阵营,孩子一拨在侄子杭生,侄女红妹的带领下看电视,追逐嬉戏。老人一拨是妈妈那辈人唱唱山歌,看山歌碟子,年轻一拨不分男女打麻将的,打牌的还有喝酒的,大家融洽的玩乐着。

    今天新房酒的一切事务都是由三哥三嫂操办,爸爸躲在老房子里陪自己的几个老朋友喝酒聊天,他说他老了,以后的事情都要让哥哥们自己做主了。

    这次的新房酒办得很圆满,很成功,这也是三哥三嫂当家的第一步。新房酒不仅仅是一场酒席,还标志着我家历史进入了新的一个阶段,爸爸大家长的位置传给了哥哥们。

    当然二哥家早年已经独立出去了,大哥英年早逝,留下的大侄子还没能独立。新房酒也是积累了三哥三嫂十来年远走他乡奋斗累积的果实,完成了他们这一生最大的愿望,给了孩子一个漂亮的家,给自己一个安度晚年的场所;新房酒同时也让各方的亲朋好友聚到了一起,聊聊家常,聊聊人生,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因此,新房酒成了近几年来贵州农村比较看重的酒席。三哥找了一个摄像师把新房酒方方面面都用用摄像机做了记录,制作成光盘,发送到我们每个家人手里,让我们永远记住这美好而珍贵的时刻。

    我们这一家四代同堂,父母都是七十来岁,我们兄弟姐妹共七人,我是最小的,上面有三个哥哥,三个姐姐。经历了半个世纪,我家里里外外发展到了四五十人,算是一个大家庭,我很幸运的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

    借着今天的新房酒让我回忆起了我家的历史。听爸爸讲,我家世代是布依族,祖辈不是这里的本地人,是战争年代逃难到这里的,以前生活在一个名叫‘容压’的深山老林里,我和三哥去给祖宗上过坟。

    说是深山老林一点也不假,一条弯弯曲曲的独路穿过茂密的树林进去,路两旁是密密麻麻的参天大树,树荫把路遮得看不到外面的阳光,只能看到缝隙里撒下来的一条条光线。

    路只有容下三只脚那么宽,而且是一路陡直的从山顶下到半山腰。我家老祖屋就在半山腰那里,我和三哥去的时候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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