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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四姑娘的童年修订版
拿着火把去钻山洞,还从一层楼那么高的洞岩跳到地上,爬到比一层楼高的地方去砸石山(钟乳石),学男孩子一样骑马,还把自己从马背上摔下来,摔得头晕乎乎的,去仓边的地底下捉‘天牯牛’,让它们打架,在蚂蚁洞里吊蚂蚁,和伙伴们踩着自己做的木头高跷追来追去,有时候带着高跷一起摔下去,折腾半天也起不来,因为高跷和脚绑在一起的……

    这一件件事哪像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干的,但在当时的我觉得很开心,很自由,直到上了小学四年级到乡里去上学住校后才逐渐安静下来,变成了爱学习的乖乖女。

    第一次去学校是六岁,偷偷跟着三姐跑去的,自己岁数没达到上学的年龄,所以只能偷着跟三姐去玩,和她坐一桌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所以没上学我就会写自己的名字也会写一些简单的数字了,这样时不时的跟三姐到学校上课一直到八岁才领到了一年级的新书,当时别提有多高兴了,小心翼翼的把书皮包得严严实实的。

    我们的小学设在村里,离我们寨子有十几分钟的路程。每天我们都是走着上下学的,不像现在的孩子有父母有爷爷奶奶接送,也是因为这样,寨子上的孩子们在上学路上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整个寨子从一年级到六年级上学的孩子男男女女一起总有二、三十个,所以放学路上大家一起玩过很多整人的游戏。

    用路两旁的茅草打结当成“拦路虎”,不知道绊倒了多少过路的大人们;往前面同伴的书包里装石头子,走在前面的人最倒霉,后面的人手里抓一把小石子,悄悄扔进前面同伴的书包里,一颗一颗的扔不让他察觉,直到书包越来越重,他才转过来看我们,大家都装得一本正经的走路,但还是有个别的忍不住笑出声来的,这样前面的同伴就知道我们给他装石头子了。

    有时候还在路上用那种叫“捏人草”的果果对战,采一大把“捏人草”的果果砸向对方,如果砸到衣服书包还好,一下子就能把它们拿下来,但如果砸到头发上,尤其是女孩子的辫子上,那就惨了,得回家弄半天才能扯下来,曾经我就被砸到过几次辫子然后哭着回家,让妈妈,让姐姐帮我弄干净。

    这种圆形的“捏人草”长出来就有很多细小的绒毛吸盘,与头发一结合,简直就像火星撞地球拿都拿不走。还有一种细长的“捏人草”,细长形的跟绣花针那么细,只有尖端部分有点粘性的绒毛,所以粘到身上很好拿下来,但是圆形的四周都是粘性绒毛,跟红豆那么大,就像一个个小吸盘,把头发牢牢吸住,所以很难弄下来。

    从学校到家的路上偏偏长的都是圆形的“捏人草”,所以女孩最怕这种对战了。春天,田埂上,河沟边上的小野花和刺苔都长出来了,放学的路上,我们十几个小孩把路边黄色的,紫色的小野花采下来,或是做花环或是当花束。

    一大把的拿在手里尽情的吮吸花的清香,仿佛要把山野的气息吮进自己的身体里,常常因为玩花或草而耽误了回家的时间受到大人的责怪。而新长出来的刺苔则常常是我们的小零食。

    刺苔分男刺苔女刺苔,男刺苔整根都是淡绿色,叶子细小而稀疏,颜色很淡刺也很稀,吃起来有点涩,女刺苔是灰白色的,绒毛很多刺小而细密,叶子茂密且宽阔,仿佛要掩藏自己的羞涩。

    女刺苔吃起来很甜,那时我们最爱丰满的女刺苔,因为它的水分最充足。女刺苔的老滕还会开花,花很香,每次从它旁边走过仿佛闻到了少女的清香,沁人心脾,别提多舒适了。

    还有红红的羊奶、酸甜的猫饭子也是小时候的记忆。羊奶有酸有甜,一般长得饱满红润的是甜的,长得瘦小黄色的是酸的。羊奶都是长在刺蓬里的藤子上,有时候为了得到香甜饱满的羊奶,常常把头发弄得跟个乱鸡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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