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怎么看都不像坏人。
阿婆就放下心来,说:“是啊,她是住这,真不容易,一个人带着女儿回娘家养,早被村子里的人说臭了,一开始大家都说她还不如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你说哪有带着孩子回娘家一直养的?但她们家也不管这些风言风语,自己过自己的生活,不爱说话也不惹事。”
华君浩听着,心中不是滋味。
阿婆继续说:“她孩子很乖,听说年年不是考第一就是考第二,还很勤快,前段时间跑去给我家老六搬砖,午饭也不吃,搬了两天,我见到她手都磨穿了还在搬,村子里很多男生都没她能吃苦。”
华君浩听了就心疼,他低下头,原本想问更多,但此刻哽噎着说不出话来。
这时,阿婆看到有人用自行车载着一板空架珠花回村,便顺手一指:“呐,她来了。”
华君浩连忙躲在树后打量。
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花遇瑶头发已经略略发白,双手戴着袖套,皮肤粗糙暗淡了这么多,一身粗衣,怎么看都不像以前那个美艳动人爱美如命的花遇瑶。
前后十年,真的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身边若有个疼她的男人,她今天断断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念及于此,华君浩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他就一直躲在树后面,不敢让花遇瑶看到自己。
阿婆奇怪:“你不是找她吗?还不叫住她?”
华君浩为打圆场,只好说:“阿婆,不是她,我应该是找错人了,她以前不长这样。”
阿婆起身,准备拉孙子回去做饭,懒得管他了,但还是说了一句:“你应该是不忧柴不忧米的人吧?苦巴巴讨生活的人,哪会一直好看?”
华君浩听了,深深吐了一口气。
他心事重重,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走得够远了,才打电话来叫司机接。
当年,如不是张雪琪拿腹中孩子要挟,他也不会离她们而去。
哪怕张雪琪用腹中孩子要挟,只要花遇瑶肯和自己继续过下去,他也不至于会走。
当时本想等张雪琪这边情绪稳定下来了,就回去找花遇瑶母女,怎知道找回去时已经人去楼空。
寻寻觅觅了好些年,终于打听到她们大概去向,于是便把项目选址在这附近,顺便好好找一找她们。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两个女儿居然在同一个班上。
如果有他照料,花遇瑶现在应该还会艳光四射,而花如练即便不能锦衣玉食,也不用为了区区十来元搬砖搬得磨穿双手。
他想想就为这孩子心疼。
一时间,他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去面对这俩母女,花遇瑶这人性子有多倔,他以前可是常受领教的,若真要接触她们,他需找一个很好的契机。
契机没出现前,他就一直暗中留意着这母女俩。
华君浩也很熟知张雪琪脾性,估计张雪琪已经对这母女俩格外留意了,这件事上,每走一步,他都要做好保密工作,不然不知张雪琪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样费尽心思斗智斗勇地在两对母女之间周旋,并非华君浩所想,但已经没有办法。这是因果报应,悔不当初也没用,他注定要受此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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