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练还不肯罢休,一直嚷:“妈,我要下车,妈,我要下车。”
花遇瑶劝住她:“下车干嘛?到了医院自然让你下车。”
“就算要到医院检查,也不要坐这人的车。”花如练一直捶打着车窗要求下车。
大马路上停车乱走,非常危险,华君浩当然不依她,任着她叫也要送到医院来。
来到医院,他怎么都没有料到,张雪琪就站在医院门口,看到他的车,就迎来上去,华君浩见了,有点生厌,他连车窗都懒得摇下来。
等人都下车了,张雪琪就说:“那孩子没事吧?”
一边说着,一边打量花遇瑶,见她艳光褪去,已然变为粗糙的中年妇女,她警惕渐消,松了一口气来。
华君浩看着张雪琪,说:“你怎么来这了?”
“灼灼打电话给我,说她伤了人,咱们孩子把别人孩子打伤了,我过意不去,一定要看过才心安。”张雪琪应着。
华君浩笑了一声,说:“灼灼哪来电话?”
“她借小梁的电话来打的。”
“你速度很快嘛?比我还先到医院。”
“刚好就在附近。出了这样的事,我不亲自过来赔礼说不过去。”
就在两人对话期间,花如练一下车便逃也似的撒腿就跑,花遇瑶也不想对着这种尴尬场面,连忙追着花如练去了。
追上了花如练,花遇瑶对着她说:“如练,不得对叔叔无礼。”
“叔叔?妈,他是华君浩。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花遇瑶大声镇住她:“你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可以跟他保持距离,但不得对别人无礼。”
电梯门开了,花如练第一次看到电梯,她以前所在的地方都没有电梯,她不敢像其他人一样走进这个铁盒子,趁这犹豫的当儿,她说:“妈,我们先躲起来,别被那人找到了。”
花遇瑶也并不想再见到华君浩,于是拉着女儿躲到楼梯间。
然后两人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出了医院,找了个隐秘点的快餐店吃饭。
“妈,刚刚那女人是不是华灼灼的妈?”花如练问,方才虽然跑得匆忙,但她看得出来,那个女人养尊处优。
“如练,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很想知道关于华君浩的事,今天避无可避,我都跟你说清楚,华君浩当年确实跟我们一起生活过,但我和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领过证,他不算是你爸爸,后来和华灼灼母女一起生活,那是他的选择,你别一直认准是他抛弃我们,不管你信不信,我们的生活里,原本就不该有这个人,他不欠你任何东西,你气他怨他,都是无理取闹。”
花如练激动起来:“怎么不欠?生我不养我,还算不欠?妈,你今天有没有看到华灼灼,你看看华灼灼,再看看我,你看看华灼灼她妈,再看看你自己,如果不是华君浩抛弃妻女喜新厌旧,今天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人是我们而不是她们。”
花遇瑶声音大了起来:“别人过得好是别人的事,未必是华君浩带给她们的,别人怎么富贵,与你何关,有什么好比?各人有各人的命,别混为一谈。”
花如练也是牙尖嘴利的,她不想掩饰心中想法:“怎么不混为一谈?如果华灼灼只是我在街边遇到的随便一个路人我一定不比,但是我们的爸爸都是华君浩。”
花遇瑶被激怒了,语重:“你别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去衡量他,他不是!”
花如练听了,便也低头,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呢喃着说:“对,对,我从小没有爸爸,以前是,以后也是。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