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一个踉跄,就跌在了地上。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穆如风,听到那扑通的声音,迅速地站起,来到卫生间,推开门。
他见妻子正软在地上,一只拖鞋在脚上,另一只拖鞋呆在远远的角落。
脚后跟磕得红肿。
依侨的额头上也磕了条口子,出了血。
血水顺着浴室里的流水,轻轻地流淌着,静静地朝着下水道的洞口涌去。
“依侨?”穆如风将水龙头关掉,拿了浴巾,将妻子包好。而后抱出卧室。
睡在沙发上,穆如风声音上下起伏,毫不平静,“依侨,你怎么样,怎么样?”
依侨捂着额头的口子,轻轻地嚷了一声,痛。
这个痛字,让穆如风更加着急。
他从睡房的抽屉里,拿出医料包,简单消毒,处理下伤口。然后从柜子里,取了贴身衣服和一件长裙,给依侨穿上。
脚后跟淤青,并且肿得很大。
妻子依侨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无法形容的晕迷状态。
穆如风锁好门,将依侨抱出小区,放在车座位上后,才火急火燎地赶往医院。
福华医院。
出名的医院。
姨夫付渊是骨科大夫,正好看到依侨,于是迅速地让对方把依侨送进病房。
穆如风缴费,带人拍片,一气呵成。
最后片子拿到付渊医生那里看,对方才说,没有骨折,不过肿那么厉害,暂时是不能下地走路了。
而后又开了吃得药和擦的药,让对方好好养着。
走前,穆如风不放心,“我夫人的额头上撞了一条口子,虽然我已经简单消毒了,但我还是担心。医生能不能给她看看?”
付渊见穆如风十分着急,就伸手解开绷带,瞅了两眼,“口子不深,没什么事儿。不过你回去得注意,最近不要碰到伤口了。另外,拿点儿擦伤的药,一天三次。”
听了付渊的话,穆如风那颗悬如密鼓的心才稍微放下来,随后,又抱着妻子准备回去。
走时,又回转身体,“可是她说头疼?”
“额头磕到了,可不就疼么?”付渊被穆如风的提问弄得哭笑不得。
“谢谢!”穆如风并未对对方那稍显嘲讽的笑容感到意外。现在,在他眼中,任何事情都没有他妻子依侨重要。
驱车回到家里,穆如风将妻子抱到床上,掖好被子,就拿药,给对方擦脚。
被碰触的地方肿得厉害,擦拭的时候,依侨还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我轻点儿,依侨!”
一个钢铁直男,对妻子的爱,或许就体现在他的言行举止上。
手上动作多轻,他对依侨就有多喜欢。
显然,这个时刻,把他对依侨的爱展现得淋漓尽致了。
擦完了脚,又用柔软的东西,垫住。而后又转过来,擦妻子依侨的额头。
额头上的口子比较严重,说起来非常痛。
忙完了喂药擦药这些繁琐的事儿后,穆如风才洗澡休息。
不过睡觉,他躺在旁边。斜躺着,保持那个动作。
不翻身,不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
夜里依侨醒过来,看着身旁睡得正香的穆如风,不忍心打扰,坚持用一个脚,跳到了厕所门口。
最后又坚持用两个脚支撑住地板,上厕所。她出来时,脸上虚汗直冒。
可再要跳的时候,穆如风就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