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真不答,眼角只是不屑和冷嘲热讽,“即便如此,我又凭什么帮你?”
为的正义?
依侨以为可以这么说。
想想又摇头。
若他心中真有正义,又何至于这么久以来,没有揭穿他的伯父?
……
离开酒吧,依侨只拿到了李成同韩从见面的次数录像。
证据依旧不足。
依侨觉得有些沮丧。
——
福华医院。
刚刚到达门口,就看见了门口站着的人。
很多人。
身着草绿色的军装,笔挺挺地站了一排。
为首的两名军阶较大的军人,端正地坐在两把椅子上。
穆如风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微垂着头。又像一个等待着上帝审判的罪人,不可饶恕地等待着他即将被处罚的结果。
首长看着她,操地极好的四川普通话,“我知道你心里苦,不咋个开心。但是你要晓得,你是军人,腿和手都重要得很,你这腿之前伤了一次,如今已经是第二次了。这样的情况,我们是根本不可能让你去执行任务的!”
穆如风不说话。
蓝队朗朗干站着着急,“那个……首长,如风答应不去了,不去了,你们别生气,别生气!”
床上坐着的穆如风摇头,“不,首长。这一次执行任务,我必须去!”
“去去去,你一天想着握枪,咋没想到你是个伤号呢?!”首长再训斥他。
穆如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心情,他只能固执又有点儿偏执地回答,“没有为什么,我必须去!”
“你!”
“这个样子,不许去!”首长气地皱眉头,“还有,你上回执行任务的时候,你告诉我的话,我现在都还记得清楚。你关心你的老婆,你怕她出事儿!怎么,现在腿受伤了,你就要去执行任务了?!”
穆如风偏过头,“那不一样!”
其实他早就知道,这次的任务是什么。那一次,毒、枭头儿打死了老六。这一次,如果自己不去,首长必定重新选择人前往。
他同那毒、枭周旋过很多次,前世的事儿已经不想再说了。此刻,这大好机会,他不能放弃,更不能看着自己的战友再次莫名牺牲。
这事儿,他没有同别的人说过。
包括妻子依侨。
因为他也害怕,妻子依侨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惯他。更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他去执行任务。
做完手术不久,养了这几天,可能是因为他觉得没那么痛了,可以自己去上卫生间了。说明,他也就可以一起去国外,执行那次艰苦的任务。
这事儿,他想说明白。
“别说是我们,你老婆都不得同意的?这是干什么嘛,你要让我们为难啊!”
穆如风还是坚定,“首长,恳求你们,我穆如风这一次必须去!”
“如果你去了以后,受伤了呢?我告诉你,穆如风,你不是铜墙铁壁,如果你成为残疾人,那你就彻底失去了当军人的能力!”紧挨着的团长气不过,骂了他一句。
穆如风拔了正输液的管子,昂首挺胸地站在两人的面前,说得是斩钉截铁,“如果我穆如风这次执行任务,受了伤,我自愿退伍!”
“你!”
蓝队朗朗在旁边出主意,“首长,我跟你们说。他老婆不同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