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赴后来在傅家吃了午饭,就离开了。
走时,给儿子依牧打了电话,让对方到街上来接。
家里。
接到父亲的电话的依牧一拍脑门,从被子里缩出来,“天哪,把正事儿都忘了?”粗鲁地摇醒被子里的武阳,“喂,阿阳,快快快,接爸去。”
“爸?”胳膊抬高,放在脑门上,武阳有些不明所以。
“快起来,我爸今天出狱!”下床迅速穿好衣服的依牧,拿着枕头,轻轻地砸了砸那睡地很香的男人,“快啦,不然爸一定要说教了。”
武阳最终在心上人的聒噪下,起身了。坐起来,手臂朝着衣柜一指,“内、裤拿过来?”
“事儿真多!”依牧小声骂一句,从衣柜里拿了条内、裤扔进被窝里,“外套穿哪件?”
武阳打了个呵欠,“黑色羽绒服!”
“哪,给!”依牧迅速地从衣柜里拿了他指定的衣服递出去,然后迅速收拾了一下,拿了车钥匙去开车,“楼下等你,快点儿啊。”
在依牧的催促下,武阳也迅速地跳下床,穿衣服。
大概十分钟后,他跑到楼下,开了车门,坐到副驾驶的座位上。
“哎,阿阳,记住了啊,见了爸,先什么也别说,等我们到家了,关上门来,再说我们的事儿!”
武阳啧啧舌,“天啊,感觉我们的事儿见不得人似的?”
“可不就是么?”依牧吐舌,手握着方向盘,开车走了,“我爸那老封、建,要是能一下子想明白,估摸着得下辈子了。”
“啊,好吧。我答应你了。”武阳手枕在脑门后,看着窗外的大雪,小心叮嘱,“雪这么大,你看着点儿路。”
“放心,有你在身边,我做什么都得顾全到你。”依牧一句暖心话,直让武阳哈哈大笑。
……
街上。
等待的依赴已经在发抖了。
看到儿子开车赶到,忍不住翻白眼,“现在怎么越来越慢了,在家里干什么呢?”
依牧傻笑,“没干什么啊,爸,我不过就是……就是换了身好看的衣服。”他拍了拍自己米色的羽绒服,“怎么样,帅气吧!”
“一天想着帅气,怎么没想你老爸,在雪地里站这么久,冷不冷?!”依赴嘟囔了一句,有些烦心地觑了儿子一眼。
然而,就在这当口,他那深邃的目光却瞟到了儿子身后站着的男人。
他看上去特别高大,面目出挑,五官不是那种最帅的,但却自带一种禁、欲的气质。当然,又有些书生的错觉。
依赴抬手,问儿子,“那男的是谁?”
“哦,哈,我的……我的……好朋友,武阳。”依牧将武阳推到老爸的面前,愉悦地介绍,“老爸,这是我最好的哥们,武阳。你在坐牢的这些日子里,都是他照顾的我。”
“呵呵,是么?”依赴伸出手去,发自内心地感谢,“多谢你了,武先生。”过后,又开始揣摩,“武阳?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武阳笑笑,“伯父,您可能忘了,我曾经去过顾家别墅,交接工作。”
依赴再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忽然有些明白了,“哦,好像真有这么回事儿。”他握着武阳的手,“武阳,我这儿子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阿牧待人和善,帮了我不少忙。”武阳说这句话的时候,那称赞的目光里透着一股子柔情和暧、昧。
看得依赴甚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