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没事儿的。”依侨再肯定地回答。
mary这一段时间,最喜欢做的事儿,就是打听依侨的事儿。
当她知道,对方曾被歹徒囚禁乃至灌药时,她难过地哭了。
没有当着任何人的面哭。
她只是心疼依侨。
爱上一个人不是他的错,只不过她爱上了一个已经有了丈夫,有了家庭的女人,
她是如此地喜欢依侨。可她只能把自己这种感情压抑在心上。
因为在以前,像现在这种情况,说不定说出来以后,依侨再也不会理直气壮地同她说话了,也再也不会高兴地把她当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毕竟,如此一来,她会觉得自己的感情变态,又或者说,自己将是一个大麻烦。
情感阻碍的大麻烦。
然而,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
她畏惧,不敢去做的想法。
“mary,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依侨握了握手,觉得有些冷,全身颤抖着。
mary依旧面无表情地点头,挥手告别,“去吧,路上小心。”
她没有送,眼睁睁地看着依侨上公交车,离开。
人走后,她就靠在瓷砖上,手指弹了弹烟灰,吐纳出一口气。
这种感觉,是颓废的。
如果有人看见。
那位胡天平看见了。
他也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上人承受着同他一样的感情折、磨。
不敢靠近。
只能站在远方,注视着在那里痛苦的她。
不过,他总以为,过不了多久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因为依侨嫁了人,她彻底属于别人了,而他的心上人mary不仅要相信这个事实,还得承认自己不是……一个男人。
……
大哥武阳在几天后,发来了消息,说是和依牧结了婚,打算在那里度蜜月。
依侨替他们高兴的日子里,突然发生了一件事儿。
一通电话打来,说是婆婆去世了。
她吓了一跳,跟着老公穆如风跑到医院。
医院医生解释,说是精神病人容易情绪激动,上次打胎后,她身体恢复地不好,加上近日病情恶化,情绪低落。所以在他们未曾发现时,撒手人寰了。
经过检查,对方身体里有毒、品残留物。
报了警,医生提供检查证明书。依侨和穆如风这才了解到其中的真相。
没错,颜家小姐,穆如风的母亲,自己的婆婆,的确去世了。
穆如风将她火化后,埋在了离顾家别墅不远的地方。据说离家久了,近点儿,方便回去。
不过,都是迷信。
可依侨却愿意相信这个。
毕竟,谁不希望叶落归根。
而且死了的人,只能以万物中的某一物质归来,谁也不认识?
“依侨,你说,妈高兴过么!”老公穆如风站在石碑前,忍不住扭头问妻子。
依侨毫不思索地点头,“当然高兴过,我记得她一直都很高兴的,与其面对失去你和大棠大哥的痛苦,不如傻乎乎地过到现在?那李成虽然心思歹毒,但对婆婆的情分还是在的,不然他不会甘心照顾她这么久?”她回过身,用戴着毛绒绒手套的手,擦丈夫的额头,“我的手,太冷,不适合安、慰你?所以,就拿这个了?”
看着妻子被毛绒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