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心寒,难过,张慧用自己都无法想像的冷静绝情对着少枫说:“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用尽骄傲,起身,即使狼狈也要骄傲着离开。
张慧说,那时的自己如果知道少枫经历了什么,绝不会再如此任性决绝。
然而那时的他们终究无知的伤害了彼此。北京的天冷又不冷,之所以如此觉得,是张慧洗完头发湿漉漉的跑出去时差点被风吹倒,真不是说说的吹倒,打开厚厚的挡风帘不想猛然一阵风吹来卷的张慧踉跄欲歪,幸好学生会的学长朱文涛及时扶住了张慧,“再给你双翅膀就可以漫天飞翔了”,朱文涛笑着说。
张慧打着寒颤说:“怎么起了这么大的风,屋里屋外的温度真是天差地别”。
朱文涛用一点含着疼惜的眼神笑张慧:“洗过头发不吹干就往外跑,看头发结冰了吧”。
“真的假的?有这么夸张吗”?张慧不可思议的去摸自己的头发发现还真的结冰了,北京的天确实冷啊。
“生病舒服吗”?不知何时韩君堂已到面前,一脸怒气的吼向张慧。
张慧莫名的笑着解释:“我不知道外面这么冷的啊”。
韩君堂不由分说的脱下外套捂到张慧身上,任张慧推脱着说不用,他只是强迫的捂上还几乎把张慧环抱在怀中。
朱文涛见状很是知趣的说有事先走了,韩君堂倒是大方礼貌的说着:“学长慢走”。
少枫甚少如此周旋人情世故,总是我行我素,时常只围着张慧一人有说有笑,那时候张慧相信就算自己说了重话少枫气上两天还是会舍不得不理她的,虽然她和少枫赌气已经一周不见了。
韩君堂强制性的把张慧带到教室,从怀中拿出一份炒饼让张慧快点吃,张慧充满感动的说:“南院的炒饼,我好喜欢吃的,居然还热乎着,哎呀,有个老弟还能享受这待遇,真好”,张慧有意用这样轻松的相处使二人忘记那样一个晚上和那个晚上的吻。
教室里的暖气很是温暖,张慧甚少出门,以至于也不觉得北京特别冷。
韩君堂看着认真吃炒饼的张慧霸道的说:“天冷了,女孩子家少碰凉水,以后你的衣服拿来我洗”。
张慧受宠若惊的说:“老弟这么好啊,姐姐我很是感动,心意领了,衣服我还是自己洗吧”。
“没的商量,我已经跟江娇说过了,就算你不拿来江娇也会收拾给我的”,韩君堂颇有一种动人的魅力。
只是那种魅力张慧那时还不懂得欣赏。
于是,理所当然的,宿舍的舍友们对着张慧开始各种攻击,“咱们慧儿就是有魅力,这么快俘获到一枚外系帅哥级的爱心,全职洗衣,羡煞我们啊”,“美女的魅力璀璨我们这些没主的小心肝啊”……
当雪花飘起时,张慧宿舍外时常出现韩君堂挺拔的身姿,或江娇或舍友某无不羡慕的递给被窝里还在磨蹭的张慧一份热腾着的早餐,促狭着笑她“多没良心的,还不快起来送楼下那位买早餐的一个爱心拥抱”。
张慧有些不好意思了,郑重的对着韩君堂教育,“以后不要对姐姐我这么好,会影响你交女朋友的,你想啊,哪个女孩看到你对别的女生那么好还愿意做你女朋友的”。
“你啊”!韩君堂笑的一脸奸诈。“我,我打你信不信”?张慧像对着一个调皮的弟弟般无可奈何。
“打是亲骂是爱”,韩君堂的嬉皮笑脸与他的身高格外不符合。
张慧很是无语,说不上什么感觉,不反感,也没有无拘无束的亲热,于是挥着胳膊离开说着“不理你了”。
戏剧一般被韩君堂拉住,踉跄着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