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十,吴达奉旨派遣十余名侍卫,前往皇陵接德妃回宫。得到消息的秦翔在侍卫们赶到之前,迅速回京。当他从下人口中得知阿媛那日在门外长跪的事后,又急又气,接着不顾发妻的颜面,便派家丁接阿媛入府。
而阿诺得到消息中后,立即派人将阿媛送回他的府上。
阿媛进府之后,秦翔的妻子为了平息丈夫的怒火,不仅将自己的正院让给了他俩居住,还特意请了大夫为阿媛调养身子。
可大夫一走,秦翔又怒气冲冲地将阿媛送回了昌乐所赠的宅院,并且带走了自己留在那儿的所有衣物。
昌乐听洛儿说完这一切,刚咽下的一口金乳酥便哽在了喉咙中。她赶紧饮下几口牛乳,唤过气来便数落秦翔道:“这个无情无义的混蛋,阿媛为他遭了多少罪,他怎么还这样对她?”
“秦翔态度大改,一定事出有因。奴担心这段时间德妃在有意拉拢他。”
“不能让他为德妃所用,如今御林军中另外两位将军都是父皇提拔上来的新人,若是秦翔站在德妃那边,不仅另两位将军无法遏制他,就连吴达的权利也会被分散。”
“可是如今阿媛对他失去了作用,我们恐怕难以控制他!”
“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改变了对阿媛的态度?”昌乐百思不得其解。
待临近小年,昌乐再度请旨出宫。这次,她孤身一人前往阿媛所居的宅院。
本以为经此一事意志消沉的阿媛会是格外落魄的模样,谁知,昌乐进了院子后却发现,院中景致并没有因为主人的消沉,而显出退败之色。
见到阿媛本人时,她正在正厅手持花剪打理着一盆矮松。除了眼睛下的乌青略显憔悴之外,她的衣着打扮与平日并无分毫差别。
“看你能静下心来打理花花草草,我便放心了。”昌乐在她一旁的矮凳上坐下。
阿媛停下手中动作,让丫鬟奉上了茶水之后,便又命她们退下。
“我哭也好,闹也好,秦郎都不会再回头,那我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呆着。每日好好打扮自己,好好收拾这宅子。”
“你若真想的开,眼睛下两团乌青又算怎么回事?晚上怕是偷偷哭过不少回吧!”
阿媛被拆穿后,不免有些尴尬,她用指腹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眼脸下淤浮的皮肤,道:“我这次是真的伤了秦郎的心。”
“到底是为了什么?”昌乐终于问出了这个萦绕在自己心头多日的疑惑。
阿媛轻悠悠地叹了口气,缓缓道:“那日,她的夫人吴氏请了大夫说看看我风寒是否痊愈,我想着以后总要一个屋檐下生活的,就没有拒绝。可跟着她又嘱咐大夫,我跟了秦郎这么久,都没有身孕,若是需要调养的话,就请大夫好好开几幅方子。”
昌乐忽然想到阿诺曾告诉她,阿媛一直服用药物避免有孕,她便开口问道:“可是大夫看出你服药吗?”
阿媛点了点头,道:“是,大夫说我体质温和,本是极易生养的。但体内却有一股外力所致的寒凉,才使得我一直没有怀孕。如今我的身子已经被长期服食的寒凉药物所伤,若是想要诞育子嗣,必须停止服药,好好调养一两载。”
“秦翔就因为你服避孕的药物,赶你出府吗?”
“不是,是那吴氏火上浇油地告诉秦郎我在林府小住的事,还说有家丁亲眼目睹我那日是被中郎将亲手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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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长期得不到丈夫疼爱的女子怎能不恨?阿媛低估了这帮妻妾的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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