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假装宛离有何目的?”子宛绎如此直白的逼问还是头一次,无忧心里一沉,自从子宛绎再次下令禁足她,她就知道不能妄动,不然很容易适得其反。这些年无忧还是坚持假扮着子宛离,尤其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还要考虑子宛离外表的变化。她知道如果她不这样做,必然会立刻遭来杀生之祸。其实无忧也想过逃跑,但显然子宛绎是故意要将她关起来,还派了重兵看守。
现在无忧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唯有装傻,“大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你的人把我带来这里,告诉我我是谁,为何大人现在反过来质问我?”
子宛绎道,“你说的没错,你的出现可以说没有破绽,但我从来都没有相信你。只不过因为没有证据,我才一直没有完全否定你。”
无忧知道自己假扮子宛离还是成功的,不然不会连文清都糊弄过去了。只是子宛绎这个兄长,就是没这么容易放下疑心,让无忧都不禁心生敬佩。好在无忧尚能应对,“既然大人不信,为何要将我软禁于此?你大可放我回我出现的地方,我们从此互不相干。我忘记了我的过去,我是不是子宛离我也没有答案,我从来没有要假装谁,请大人不要给我妄加罪名。”
子宛绎冷哼一声,从怀里拿出取自无忧头上的白丝带,“这条白丝带你从何而来?你戴着它出现,就是暗示我们将你把宛离联系在一起。你想回答我你忘记它的来历吗?既然你的失忆是在六十年前,也就是你戴着它十年了,不管怎么样你都会认为这是你的东西。这五十年我一直没有还给你,你为何不要回?甚至不过问一声?为什么?那是因为你知道,它不是你的,它不属于你!”
无忧顿时有些心虚了,“我以为它不见了……”子宛绎怒道,“还要狡辩!来人,将她打入大牢,给我严刑逼供!”无忧急了,“大人,这不能作为我假装子宛离的理由,我没有!你不能无缘无故将我关起来!”
子宛绎用冰冷的双眼看着无忧,“无缘无故?仅凭你疑似假装宛离这一条,就足够我让你万劫不复。”无忧感觉到了子宛绎的杀意,她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子宛绎!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真的是你的妹妹!仅仅凭你的直觉,你就能否定一切吗?没想到你这么冷血无情,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子宛绎的眼神顿时变成嫌恶,“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知道你不是宛离。”他顿了顿,“至少,你绝不是以前的宛离。”
虽然无忧没有底气,但她已经无路可走,“人是会变的!十年、六十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切!”子宛绎的神情变得忧郁起来,“但是宛离没有变,她回来了,却不肯回到这个家。”
无忧终于知道,原来是正牌出现了。不过她死也不能承认她想要假装子宛离,她必须把失忆假装到底。子宛绎终究不是杀戮之人,只要他没有足够的证据,那无忧始终只是一个,戴着白丝带的失忆女人。这一点,郑榇叮嘱过无忧许多次了。
这一下,无忧终于能够取下这个从来没有蒙骗成功的面具了。她发自内心的感叹道,“原来如此,看来我是没有这个福分了……子宛绎,可以告诉我吗,为什么你从一开始就这么坚信我不是子宛离?我想知道,我与她到底差了多少。”
无忧虽与子宛绎接触不多,但也能够感觉得出来他对他妹妹的感情。她真的很好奇,到底他与子宛离之间的了解到了什么程度,哪怕她做全准备都不能得到他的信任。
子宛绎看着无忧,半晌才道,“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