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对金泓说:“我听师傅的话,在此谢别师傅的教导养育之恩,可是时间仓促,也不能报答师傅什么,请让徒儿穿戴整齐衣物,给师傅磕三个响头,聊表心意。”
玉临风换上华服之后,越发的俊逸丰采,当下金泓坐在椅子上,玉临风双膝着地,踏实磕了三个头。金泓反而觉得心生有愧,又觉三生有幸,此生能教导这样的弟子端的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玉临风给金泓磕完头,站起来说道:“临风在北蒙山这些年,承蒙各位师傅教导,才能得此光辉才华,只是各位师傅不能去一一拜别了,请金师傅代临风一一别过,临风不胜感激恩师。”
金泓答道:“这是自然,我定会替你周全了。”
玉临风又谢过金泓一回,便说道:“临风现在还要去辞别一位故人,请师父让来人暂且安置,我去去就来。”说完摔袖而去,金泓唯有替他善后。
玉临风辞别的那位故人就是婉儿,除了婉儿再没有人与他当面辞别过,愈发是北蒙山其他人增添了对玉临风的神秘感。
婉儿连日来生病,这一日晌午,柳长河到司药局来,面上是求教学医,实则探望婉儿。
他见婉儿病了几日,肤色越发苍白,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倒有几分弱病西施的才情。但人总归是病着,柳长河总不能无故欣赏这样一番景色。
便坐到婉儿的床边,问道:“师妹身上还是不见好吗?”
婉儿挣扎着坐起身来,说道:“谢柳师兄关心,这两日喝了师傅调的‘疏结散气’汤大好了。”
柳长河道:“师妹也是学医之人,更应该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怎么想要做济世为人的人一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可不是打谎话骗天下了。”
“我的病我也知道是忧思所致,可是我还是不能接受,怎么他说走就走了?”
“师妹整日家跟着玉临风厮混,学了些伤春悲秋的,却是正事也不做了?”
婉儿听了柳长河这话,有点恼:“那些日子我虽偶尔跟着临风哥哥出去玩,但是功课等都不落下,柳师兄为何说我正事也不做了?”
“我听人说,师妹有段日子一直再找一个叫夏天泽的人,可是找到了?”
婉儿虽讶异他为何会这样问,但还是如实说道:“没有。”
“能跟我说说你找夏天泽所为何事吗?”
“嗯。那时我来北蒙山,到了‘洁芳漱玉’的时候,与周叔叔分别,是他让我到了北蒙山找一个叫夏天泽的人,他说夏天泽是他一个朋友的孩子,找到他让他在北蒙山对我多加照顾。”
“那你为何后来不找了呢?”
“我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夏天泽,后来我拜师学艺之后也没有更多的时间找他了。又想即使没有他我依然过得很好,兰姨把我照顾得那样细致,其他的师兄师姐们也是极和善好处的,又都关心帮助我,便不再找他了。”
“你看你自己也知道,没有夏天泽你依然过得很好,那没有了玉临风你还不是可以过得很好,虽然没有了他,但是教你的师傅们都在,兰姨也在,那些和睦友好的师兄弟姐妹也在,北蒙山的一花一景都在。你怎么就没有信心过不开心了呢?”
婉儿听了柳长河的话,大有道理,突然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自己竟会为了玉临风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