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道：“我们身上半件物品也没有，怎么乔装打扮？”

    婉儿向四周看了几眼，见到草丛里长了许多鬼针草，心生一计，对玉娘说道：“这些鬼针草为民间常用草药，无毒，咱们去摘一些下来，揉碎了之后扭出汁水，用这些汁液在脸上做一些掩饰。”

    玉娘听后虽然照做了，只是老大不明白，问：“小姐，城里未必有人认得我们，我们干嘛要丑化自己？”在玉娘看来，美丽的女子总比丑陋的女子更能得到青睐与帮助，她们现下孤立无援，正应该靠美色寻求帮助才对，可婉儿竟反其道而行，让玉娘十分困惑。

    婉儿一边用草茎替玉娘在左右脸颊点上点点雀斑一边回答道：“美色使人贪心，我们两个柔弱女子到了陌生地界，还是不要引起别人的误会才好。好了，你的‘妆’化好了。”婉儿笑着说道。

    玉娘笑着问：“丑吗？可还像我？”

    婉儿亦笑道：“还好，只是纤纤佳人可惜长了一张麻子脸。”

    “啊，那真的是很丑了，我都不敢看我自己了。”玉娘抱怨的同时，婉儿却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虽然只是寻常的草茎和一般的草汁，被自己的妙手一描，寻常人不仔细观察根本就能以假乱真。

    “好了，这回轮到我自己化妆了，你多给我挤一些汁出来。”

    玉娘看着叶子上积着的一小滩汁液，讶异道：“我只用了一点点就成了麻子脸，剩这么多还不够，小姐是要把自己化成黑面人么。”

    婉儿笑，“黑面人哪行，化成黑面‘女鬼’才能把人吓跑。”两人笑闹了一回，婉儿已把自己给化好了，玉娘不懂画不能给她化，只有婉儿凭着感觉给自己的左半边脸从额头到脖颈化了乌黑黑一大条疤印。

    玉娘道：“小姐这样一化可真吓人，半分美色也没有了。”

    婉儿笑而不语，玉娘哪里知道她的心思，她故意把左半边脸丑化，就是吸引人只注意看她左边的丑脸，而不注意到她右臂的剑伤。因为究竟是什么人追杀她不曾得知，何况那些人是否确定她已死了不再盘查都不知晓，她们到底应该小心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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