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拿起来细细端看,果然很是精美,别看自己的大哥平日里呆头呆脑的,只会舞蹈弄枪,不过给女孩子挑选首饰还真是有独到的眼光呢,这簪子华而不奢,美而不媚,很是出尘,她将簪子小心翼翼放回原处,对沈知霖笑道:“谢谢大哥了,不得不说你挑的东西真的很好呢,想必以后谁要是做你的心上人,一定会很开心的。你放心,既然你挑了这么久,我一定会戴着它去参加宴会的。只是,二妹还有一事要麻烦大哥!”
沈知霖摸摸后脑勺,傻乎乎的干笑了两声,只是心上人吗,他没有想过,现在他一心只是想着让小楼高兴,他看着她,一张瓜子脸,镶嵌在如瀑布一样披散的黑发当中,白的是那样的白,黑的是那样的黑,鲜明的对比,让她妖媚地仿佛成了精似的。她低低地垂着眼睛的时候,会看不清她的眼,只能让人隐约地看见她那一排又长又俏的睫毛,仿佛密梳一般。扑扇着,仿佛像翩跹的蝴蝶,小心翼翼地,仿佛怕惊扰人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挥动着。
她的鼻子,就像她那张白玉的脸一样的小巧,挺翘着,是很令人惊叹的完美。其下粉嫩的唇,分明没有上唇膏,却依然红的那般的娇脆欲滴,简直比当季的樱桃还要鲜美。沈知霖对这张脸并不陌生,可是每次看的时候,都有一种更美的惊叹,他觉得自己有一些不对劲,可是这种不对劲好像也无可厚非,毕竟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兄妹,其实也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如果真有那种感情,也不算大逆不道,有孛伦理吧。
沈知霖突然被自己的这种想法给惊到了,在他学的礼仪中,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以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可是……他再次看看小楼的脸,她的面孔仿佛已经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她的杀伐果断,她的柔情似水,她的笑颜如花,她的飒爽英姿,不知不觉中就在自己的心里留下了一种不可磨灭的影子。他低下了头,可是却依旧笑着,再次抬起头来,乃是满面春风:“好啊,你可得戴着,不然就可惜了你大哥的一片苦心了。还有,你根本不用说麻不麻烦,只要是你的事情,大哥都会全力以赴!”
小楼点点头,看来自己这个盟友算是交对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沈知霖的眼神里好像有了别的东西,自己猜不透,也说不清楚,好像是一种非常复杂却又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东西,也许只要别人提醒她一句就可以通透的事情,小楼此时却看不出来了。她不想再琢磨下去,因为沈知霖把这份情已经变成了理所当然又冠冕堂皇的兄妹情谊,如此纯洁无暇,会让旁人看不出来任何端倪,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情谊恐怕早已经变了质。
皇家宴会在某些人的期盼,某些人的嫉妒,某些人的憎恶中渐渐到来。今日早晨,沈府可有着旁人想都不敢想的无比风光和荣耀,安楼郡主在众星捧月中被送上了皇家马车,那太监的细声响起后,便动起来,身后跟着也是皇家仪仗,浩浩荡荡的从沈府出发,周围百姓都想一睹郡主容貌,可惜马车被精致昂贵的幔纱遮挡的严严实实,实在看不得真容,只能以口口相传的方式,将这位安楼郡主的传说一个个想像下去。
要说憎恶,此时没有人比已经被送回娘家的谢兰更加憎恶了,自从她得到了沈秋和的狠心休书以后,就在谢家一病不起了,心中有郁结,哪里会这么快就好了呢,只是在病床上,也不忘命灵月去府外打听关于沈府的事情,可惜却得到了那个贱人受了皇家请帖,风光参宴的消息!这怎么能让谢兰内心平衡,自己的一对优秀无比的儿女落了死刑,而她却风光无限,心里气啊,可无比的气愤啊!
可是如今又能怎么办呢,难道要用自己父亲的势力来打压沈府,可是这也直接动不了那个贱人啊,反而会使两家反目成仇,得不偿失。可是她上无兄长,身下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弟弟,可惜却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