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辛宇琦和王璐媛的车一停到银行的门口,经理就已经堆起脸上的笑脸。
经理:“欢迎欢迎,辛苦了。”
王璐媛有一点刻薄,从小养尊处优的生活环境,给王璐媛带来了优雅的举止和不凡的谈吐,同样也带来了不事稼穑的冷漠,天生存在一种不关心别人的自以为是。面无表情的:“薛经理,我在电话里说过了我的需求,不需要我重复了吧。”
薛经理:“对对。完全明白。只是……”
王璐媛:“这个保险箱是我以私人的名义办理的,你应该清楚我父亲去世之后我和我哥哥各自有独立的权利。”
薛经理:“王小姐,辛总先到我们贵宾休息室休息一下,我们一定满足两位的要求。”
穿过高大的由巨大的圆柱顶起穹顶的大厅,辛宇琦感觉就像穿过一个中世纪的宗教审判场——也许是因为过年,整个大厅里没有什么人,无论是工作人员还是客户都很少。只有巨大的柱子像个巨人俯视着辛宇琦和王璐媛在他们中间穿过。辛宇琦有这样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骆冰煜去世,辛宇琦就觉得整件事情虽然已经快要到结束的时刻,但是总有什么隐藏在深处的东西是自己和教授还没有掌握的:究竟什么是西壁朝元图。
来到一处陈列着当代艺术家雕塑小品的充满现代感装饰风格的房间,王璐媛和辛宇琦坐在宽大的沙发上。薛经理亲自给两位倒茶。
王璐媛:薛经理,我不想浪费时间,还是快点带我们办手续,去保险箱吧。
这家外资银行的保险库是中国最安全的地方之一。深埋在这座大厦的地下,保持恒温恒湿的环境,里面保存的,从古画到契约可以说多种多样。同时,每一个存放在保险箱里的东西,都预示着现实生活中的一段和金钱、权势有关的故事被封存。这些对于主人很珍贵的物品,对于大众来说,可能没有任何意义,就像王族的权杖一般,仅仅是代表着一些人的利益和诉求,而这些人,往往控制着被他人觊觎的东西,从财富到权利。骆冰煜这样的学者宁肯用更加隐秘,更加文艺的方式去隐藏和保存珍贵的东西,比如用守卫传承的方式来保护西壁朝元图,将谜语藏在诗句和绘画中,而不是建造一栋大楼将这些珍贵的东西保护起来。也许骆冰煜他们的方法更加有效吧,不然为什么西壁朝元图从宋朝以来,一直没有在世俗世界中露面。辛宇琦有时候想着自己和教授之间的约定和信仰也是这种更加高级的保护方式。他们在保护这个社会的思维秩序不被破坏。
王璐媛仍然表现出她一贯的高贵冷傲,基本不会考虑此刻是在春节当中。薛经理在电脑上开始忙碌,因为是贵宾保存的贵重物品,所以在取走这件物品之前,需要填写各种表格。其中有一个环节遇到了麻烦:王璐媛启用的保险箱是银行针对王千源家族核心成员的,王千源去世之后,家族的核心成员除了王璐媛还有她的哥哥:王璐华。
薛经理满脸堆笑着解释:“我们银行的保险库您是知道的,包括香港的李家,朝鲜最大家族,塔吉克斯坦的巴德尚赫矿业集团家族都是和您的家族享受同样的待遇,对于他们来说,取出家族保险箱中的物品,也需要家族主要成员的亲自授权,当然委托人也就是您本人也需要亲自赶到。我们都知道保存在我们这里的物品的重要性,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您的财产的安全。”
王璐媛此刻准备发作,但又找不到理由。因为财产分割的原因,王璐媛和哥哥王璐华已经彻底闹翻,这个时候取出保存在保险箱中的卷轴,王璐华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同意的。事实上,王璐媛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可是她不希望失去辛宇琦的支持,没有辛宇琦,自己和哥哥在财产分割上一定不会占到什么便宜。所以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