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是出了名的刺玫瑰,得理不饶人,乌眉一竖,红唇一开,句句把人往死里钉,泼辣的很!
只不过……每次柳巷的阿婆们说到这儿就压低了声音觑着买酱油的阿蘅笑,这让阿蘅不舒服,她把油壶重重一磕,那偷笑声就没了。
阿蘅虽然呆,可是能猜到什么,奶奶看起来是挺精神漂亮一老太太,但有很多个夜里,她装睡眯着眼时总看到小灭丁干的奶奶一遍一遍地抚摸过牛皮纸的信封,却从不打开。黄昏的灯光让奶奶鬂边的白发和脸上的皱纹更加明显,让阿蘅看的分外心疼。
那时的她还不懂这种独坐的深意,只本能觉得写信的人伤透了奶奶的心。
她在班里被同学嘲笑老土时不伤心,被邻家阿姨暗地里笑话没爹娘时不伤心,被山上草药割伤手脚回不了家时不伤心,因为阿蘅有最疼爱她的奶奶,奶奶总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像一床温暖的大棉被。
可是她的奶奶这样的神情让她痛的厉害,她有奶奶就够了,可奶奶需要的不只是阿蘅一个人。
灯下的苍老身影让阿蘅不忍再看。她状似无意的翻身,眼泪也落下一两滴,藏进枕头里,像个秘密。
阿蘅要好好照顾奶奶,一辈子!她发誓。
变故在二十岁,那是初春,门口大桃树刚发了芽,她和奶奶背上药娄,要上山去采药。奶奶在锁门,阿蘅转头看到了桃树下的少年,少年看着她,漂亮的神色上满是落寞,他一字一句说:“白蘅,来接你回家了。”
少年身后的黑色轿车下来一对夫妻,穿着考究,男人走上前一步,低低叫了一声“妈。”
阿蘅抬头看奶奶,发现她神情严肃,唇抿得极紧,眼里却有水光浮动。
她说:“白蘅,这是你父母和哥哥。”
阿蘅点点头“哦”了一声,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她竟然有了父母和哥哥,还说要接她回家。
真是不可思议!
良久,奶奶摸了摸她呆孙女的头,叹息一声:“阿蘅,你走吧!”
转身,那苍老的身影打开门,再重重的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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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继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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