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天目大师亲自挑选了他博古架中的一套天目茶盏给她,她和穆易两人也制成了不少好看的天目盏,留了一些给他们做个纪念,其余的都装回了家。林眠风在他们临行前非要把他那盘紫竹棋以及连珠式新琴送给穆易,还特别做了个琴囊裹着,嘱咐他好好保管,说是哪天得闲来秀水街,他是要找他们叙旧的。虽然被穆易一顿嫌弃,但陶垣还是开心得帮他收下了。
“你不是说这把琴音色很好吗?这么拒绝林公子多不好啊?”回去的路上,陶垣不解得问。
“因为不论何时,”穆易正色看着陶垣,一只手已经神不知鬼不着抚上她的脸颊,“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根本没有反应的间隙,他就欺身上前,一把将她从腰间楼主,吻住了她樱色的双唇,轻揉慢啃,不欲停下。
“你!”陶垣得空逃出他的桎梏,愤愤道,“流氓!”
旅途悠闲,但到了秀水街,节奏又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当然,这只是穆易的节奏,陶垣依然在落月轩过着她接点小活,吃吃西瓜乘乘凉的悠闲生活。
又是一个蝉鸣声烦的午后,因为陶轩今天有事出去,便留下陶垣一个人在落月轩看店。作为一名掌柜,她可以说是非常不称职的了。掌柜的太师椅被她换成了竹藤躺椅,一把团扇摇啊摇,摇到睡着。
“阿垣,阿垣?”
一个温柔的女声轻轻地呼喊着陶垣的名字,陶垣幽幽醒来,来人正是卓文茵。昨天去卓府送天目盏,管家说小姐不在,陶垣就没等她自己先回来了,想来文茵是特意过来看她的。
陶垣从躺椅上做起来,看到卓文茵把卓挚也一起抱过来了,连忙让她坐下休息,“这么热的天你还跑过来,有什么事叫我一声我去你府上看你就是了,把挚儿晒伤了可怎么好?快坐着歇会,我去给你们倒杯水来。”
卓文茵也不推辞,虽然出行的马车林修远都打点到位了,但今天天实在热,也确实有些闷坏了。“父亲近日病重,皇上虽派了太医来看,却也没什么起色,我实在忧心,昨天就去找了回春堂的老太医,不巧他也有事外出了。”
“卓伯父的身体不是好转了吗?怎么又突然病重?”陶垣给卓文茵沏了一壶牡丹滇红,斟在琉璃盏上,色泽金红,果香和花香混合在一起,在燥热的午后也感觉到一份清凉。
但此刻用在卓文茵嘴里,这茶和白开水也没差异。“唉,听说是朝廷上的事,我也不知究竟是什么原因,有一天上朝回来,父亲就很生气,当天晚上就病重了。我问林修远,他却也不清楚,说那日的事是密议,只有六部大臣和左右丞相去了御书房参与议事。御医说他是气急攻心,加上之前心力交瘁并未痊愈,所以才倒下的。我想穆将军应该知道其中内情,我便只能找你帮忙了。”
“你别急,既然是气急攻心,气顺了也就好了。”陶垣听在心里,又看她形容枯槁的样子,虽然也很替她担心,但还是安慰道,“你自己也要保重身子,还有挚儿要抚养,可不能太操劳,你在这里等着,我现在就去找穆易问问。”
“恩,辛苦你了。”卓文茵这两日头疼得厉害,刚说完话便有些撑不住,垂头晕了过去。
“文茵,文茵,醒醒。”陶垣吓了一跳,连忙掐她的人中把她叫醒,“你该不是中暑了吧?我看我还是先找个大夫来给你瞧瞧。”
卓文茵勉强清醒过来一些,连连摆手,宽慰道,“不用不用,我去客房休息会就好,这两日夜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