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是有事儿说?”顾灵均不动声色将手从那老妇的手里抽出,一面推着纪婉兮进屋,一面问道。
“是了!”纪婉兮转头对那老妇道:“阿母,我这还得忙好一阵呢,您先回吧。”
眼看着二人进了屋,宗寻也跟在后头进去了,松正墨白仍如以往一般,守在门口。那老妇见状,心中也知晓这些人身份不凡,遂也不拖沓,转身出了院子。
“听那路兄弟说,已经没有可用的药草了?”顾灵均一进了门,劈头盖脸便问。
“是。”纪婉兮毫不犹疑便说了,毕竟自己找他们回来,那就是商量这件事的。
“这事……除了等州府调来,怕是没什么法子。”顾灵均此刻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能如此说道。倒是宗寻说了一句:“不若等魏将军过来了,再将此事与他说说,说不定他有什么好法子?”
顾灵均闻言看他,只见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仿佛只要魏舒来了,此事便有解一般。宗寻感受到她的目光,却只是勾起唇,微微一笑。好似在说——听我的,准没错。
忽而,听到外头一阵喧嚣,松正墨白抬着形销骨立,面色蜡黄的人进来。顾灵均一时没看出来那躺着的是谁,遂道:“病患一向放在外头的,怎么今……”
“额……”顾灵均话说一半,猛然刹住话头,眨了眨眼,转头看了一眼宗寻。见他又对她笑了一笑,这一次是那种带着肯定的笑意。
还不待松正墨白放好,这人一翻身从担架上落下来,稳稳当当站在地上,一点儿没有重症病患的样儿。这人一站好,冲着几人憨憨的笑,口中道:“见过二位殿下。”
“魏将军,你这一手,也忒漂亮了些,方才竟一时没认出来你。”顾灵均闻言,围着他转了两圈,很是惊讶道。
原这来人可不是他人,正是晚一步进村的魏舒。因着魏舒不将他二人,纪婉兮,遂也给他介绍了一番,这才开始说事。
“嗯……若只是药草问题,我倒知道个地方,只是怕人多了引人注意,人少了不好办事。”魏舒听了纪婉兮所说,收起他那憨憨的笑容,思索了一番。1我们自会有办法解决。”顾灵均听他一说,也明白其中关键。但是,此事别人做不来,她却可以。若是她愿意,来无影去无踪也不是个问题。
魏舒本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只是提前将此事难度说与众人听罢了。听顾灵均如此说,遂开口道:“我说的地方,就在彭台。”
说着,魏舒从怀中拿出一份本地舆图,指着一处山地道:“此处名唤荆山,历来是药草丰盛之地。在从州府调集药草之前,可以去那里探探。若是荆山没有,那别处也没有了。”
“况且……”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还未等众人反应,就听他又道:“大约一月前,有大批药草运往荆山,且从未有出境记载。若是未被毁去,里头一定是有的。”
宗寻闻言,却皱了皱眉头,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顾灵均道:“这事不难,我去。”
“慢着!”宗寻拦住就要出门的顾灵均,看向魏舒问道:“魏将军方才说,大约一月前有大批药草运往荆山,不知此事以前可有先例?”
魏舒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顾灵均与纪婉兮对视一眼,看向宗寻,异口同声道:“有人做局?”
“虽还未确定,但是一开始我与灵儿皆觉得是有人做局。如今荆山屯药,而彭台居然就如此巧合的出了疫病?实在难以让人不生疑。”
“可是,寻哥哥,这人做了局,却让人如此轻而易举的发觉。就是要将我们至于两难之境。”顾灵均何尝不知道这是个局?可是一来,她是龙泉公主,有责任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