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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知我意 吹梦到西厢
    晨曦透过黎明的天空,唤醒了沉睡的大地,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紫禁城的白日里总是格外的忙碌,宫婢们如往常一般做着重复的劳动,迎接崭新的一天。说来天色不过也才刚刚泛白,坤宁宫的门庭却早已站了许多人,这是后宫每日里的例行事宜。妃嫔们在婢女的搀扶下恭恭敬敬的等待着,等待皇后晨起的时间。

    而相比坤宁宫门庭若市的热闹,东北角里的景阳宫则显得格外冷清,院子里的石榴花虽开的正艳,可无论主仆都无心赏花。

    鹅黄色宫装的小宫女正坐在马扎上,单手托腮半眯着眼睛想要弥补早起损失的睡眠,手中握着的扇子有气无力的煽动。她面前的泥炉上坐着已经被烟熏的发黑的药罐,药罐里面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儿,散发出浓重的草药味道,弥漫在周围久久不散去。

    这鹅黄色衣裳的小宫女今年刚刚满了十五岁,满打满算入宫差不多有了三年,从前在巴尔福晋处跟着伺候,但因为年纪尚幼,又性格内向不会讨人欢喜,不得主子宠爱。自打大阿哥夭折以后,巴尔福晋情绪一直不好,不喜人多,便连同着几个小宫女一同被遣了出来。正巧赶上了宫中新晋诸位主子,便被分到了景阳宫伺候董鄂贵人。新主子董鄂贵人觉着她原本的名儿绕口不好记,便给改了名儿叫东葵。

    不说不打紧,可一说起这位董鄂贵人,东葵就满满一肚子怨气,气不打一处来。跟她一同进宫的别家小宫女,可是都分了好的去处,混的好一些的便跟着得宠的主子吃香喝辣,赏赐比月钱多多了,走起路来都趾高气昂的,就算是一般一些的,起码也偶有打赏,寄回家里去,也够用上一阵子。再看看她呢,跟了一个这般丧气的主子,平日里几乎不踏出门槛儿半步,喝的药渣子都能堆起一座山,没日没夜的咳咳咳,东葵都害怕就这么拖着,哪天人就给咳没了,真是凭白跟着倒霉。想着想着,东葵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东葵用棉布裹住药罐的把手,小心翼翼的将棕褐色药汤倒进了白瓷碗里,然后向着寝殿的方向看了看。果不其然,一位十七八岁模样的宫装女子正向着东葵走来,东葵连忙端起药碗迎上前去,微微作个了福。

    “南烛姑姑,您来的正是时候呢,小主的药刚刚煎好,还冒着热气儿呢。”

    被东葵唤作南烛的女子没有搭话儿,仅微微向东葵颔首示意,便接过了东葵手中的瓷碗儿转身往回走去,留下东葵在原地。虽然被人冷落东葵心里有些不悦,但毕竟也不是头一回,董鄂贵人身边陪嫁过来的侍女都脾气古怪的紧,成日里给人甩脸子,东葵早便习以为常了,最后只撇了撇嘴以表示心中的不满。南烛掀开主殿门帘儿的同时,仿佛换了一副面孔,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她将手中瓷碗里的汤药倒进了夜壶后,随手将瓷碗放在一旁的八仙桌上。

    “今儿个天儿好,外头日头不大,还有阵阵凉风,好不惬意。格格要不要出去走走,成日里圈在着屋里头,真真儿的是要弄假成真了。”

    南烛说着话儿走到榻前,声量不高的询问道。而软塌上侧卧着的那位被她称呼为格格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众人口中没福气又病恹恹的贵人,董鄂恩绰。

    恩绰闻言头也没抬,目光依旧注视着手中的墨字,她用左手中指将一页书页轻轻翻过,这才缓缓开口:“你和北鹤成日里在这屋头里叽叽喳喳,我哪里会觉得闷?倒是如今这宫中不比府里,人多眼杂,尽量还是不要出去为好,以免落人口实。”

    这一番话恩绰每日都要讲,听得南烛耳朵里都生了一层厚厚的茧子,好没意思。南烛嘟了嘟嘴还要说些什么,没等开口就被在一旁嗑瓜子的北鹤含糊不清的打断。

    “可是格格,你病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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