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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在满城的花香中,我默默的看着这个比我高一个头左右的小男孩,任他牵着我走。他注意到我,回头看我,我冲他笑了,他一定连我的板牙都看到了。啊湮都没牵过我呢!还说长大以后要娶我。

    我说:“哥哥,你真漂亮”。我有些看不懂他的表情

    我叫他哥哥叫错了吗?他比我高啊!

    “你傻啊,长得牛高马大的一定是长辈吗?那我奶奶没我父亲高为什么父亲还要喊奶奶`娘’。”这是啊湮说的,好像没错。

    于是:

    你几岁了?我35岁了,刚化形呢(糟糕,啊湮说女孩子不能随便说出自己年龄的)

    ……

    一阵沉默,我缩在狐裘斗蓬里有些无措的看他。他又笑了,眼里的波光像微风弗过清水似的。

    他说,我都知道。

    他的笑容和声音让身处闹市的我感到宁静,我低头沉默的跟着他,不好意思再烦他。

    乔。掵城

    满城都开着蔷薇花,它们把各种屋舍,大街小巷,装点得温润起来。仿佛弥城里新娘的面纱,微风过处,粉红色的小花瓣在空中轻飘飘的游动着……

    那是掵城最美的时候,也是我命运的一个转折。

    那些粉红色的花瓣总在我的世界里飘荡着,随着它们俏然的沉落,所有希望的火苗也渐渐窒息,灭亡。

    掵城中心,王宫大殿

    满殿寂然,我独自站在大殿中央,穹在他高大的王座上漠然注视着我。他王座下方的女人只偶尔淡漠的看我两眼。从我上殿,他只说过一句话:

    百里远远。

    我只静静的打量他。那时的我什么都不懂,我不懂为什么大殿两侧那些锦衣华服的家伙都沉默的,深深的低着头,就像弥城里那些见我就跪伏在地的宫人,无聊;我还不懂为什么那高高在上的男人看我的眼神如此冰冷,更不懂欣觉眼里一闪即逝的奇异的色彩——他在那男人身侧一丈的地方把一切尽收眼底

    最后,一个月白色锦衣的家伙从大殿一侧走来,他谦卑的弯腰,双手交叠,举过头顶,他的声音回荡在我周围:“陛下,该到她封印的时候了。”

    穹起身漠然离开了。

    大殿里的其他人什么时候走的我不清楚,我独自站在那,不知过了多久,月白色的家伙又出现了。

    我只低着头,看大殿的地板。我真的好难受,我只认识欣觉,连他也走了,全世界好像只有我一个,我来这干嘛?

    啊湮,你要来接我了吗?我想弥城外的枣花了,它们现在一定开得好极了。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记不清了,只是从那以后,我再也感应不到任何灵力的存在,不管是谁的。我再不能化成一匹狼奔跑在猎场上……

    那段浑浑谔谔的日子,我认识了乔。第一次见她,她靠在摇椅里,一副半梦半醒的样子,脸上有明显的皱纹。

    我站在她的后殿门口,有些好奇的看她。她也发现了我,沙哑的声音向我传来:

    远远,过来,到我这里来。

    我被她的亲切感染了,遂朝她走去,邻近她,我清楚的看到她眼皮有些塌的眼里,满是浑浊的雾气。

    她说:弥城外的枣花开得好么?

    我不知该不该回答她,因为她似乎以经睡着了,面带着轻轻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