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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至清,则无鱼
里是值得有着这般多的回顾的呢,只求,在长夜未央时,顾烟波极偶尔的,也是会念起来,这世上啊,还是有着她沧苼这般的人,哪怕只是一瞬间,只是一个模糊的残影,她沧苼亦是愿得的。

    顾烟波啊,总是这般。

    沧苼瞧着顾烟波的眸子,无波无澜。

    顾烟波,什么事都是算计的清楚,他绝不轻易的把自己的思绪表露。即使当初的少年时,亦是如此。

    “可,师兄,我不愿长大。沧苼愿得一生都是在师兄的身边,为着师兄欢喜,为着师兄伤悲。”沧苼说着,眼底一片模糊。她知道,她的情,是不容于世的,亦是不会得了顾烟波半分的回应,可她仍是愿得念着,仍是愿得捧着自己的一颗心,大喇喇的在顾烟波的面前,叫他瞧着清楚。

    可后来,她的确长大了。

    亦是知晓,什么叫做掩饰。亦是学会了隐藏,将自己的心思,全然的掩盖于一切冰冷之下。

    有些她所谓的心思,在顾烟波面前,不过是阻碍。

    只是这此情此景,瞧着顾烟波清冷的样子,她竟是有了几分的恨意。再也不加掩饰,就这么极为直白的,诉说着自己的心思。

    这是这一夜。

    她抬眸瞧了一眼这冷寒的星子和这明晃的月,月洒下一地斑驳颜色,落在月白的梨花上,分外出尘。

    今夜一过,她与顾烟波,怕是再也不会有了半分的牵扯。不是她不愿,只是她愿得去放开。

    今夜之后,顾烟波去好生的入关,她亦是会好生的护法,等到顾烟波平安出关之后,她不会再与他多着几分牵扯。她知道,顾烟波与其说是一心向道,倒不如说,他是向着的那术法,向着的是那背后的权势。

    他要着的,不过都是那一夜血色之后的真相罢了。

    这一切,沧苼怎会不懂,怎的不知晓。

    只是世上种种,并不是知晓,便是会放下的。

    “沧苼。”顾烟波几分温和的说着,好似又是当年的一声唤。他伸手,想要去触了沧苼的发,却是木然的收了回来。沧苼啊,已经不是当初的少女了。她已经,长大了。

    只是他们心下都是清楚的很,世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回到过去。过去,已经模糊,甚至不可寻了,就算是私心下记得这些所谓过去,也终究是过去而已。

    “师兄,若是你寻得到之前的仇杀之人,你要如何对他?”沧苼瞧着几分温润样子的顾烟波,忽的就是问着。

    顾烟波瞧着是将一切都放下了,实则在这心中念着的,却是最为多的,这些,不过是被他埋在了心底。长夜未央时,总是会在心下浮起,搅扰一生的梦。

    她有些慌张,若是顾烟波连着这些都已经真真的放下了,那缠绕在顾烟波身上的最后一丝烟火气,竟也是虚无了。

    良久,沧苼没有得到顾烟波的回应。只是瞧见这泛着就暖意的茶杯,滚着茶香,萦绕在朦胧中。

    今夜的月,有些冷,或许一如人的心。

    顾烟波指腹摩挲着茶杯,几分凹凸的触感,叫他有些清明。

    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今夜已晚,好生休息。房阁西处,令子已经收拾得当了。”顾烟波忽的就是站了起来,一身月白衣在这几分冰冷的寒夜里,极为的清冷。

    “师兄。”沧苼还是要说些什么,而顾烟波早已如烟尘一般消逝的无影无踪,一如来时。

    沧苼须臾就是笑了,几分的凄冷。

    饮下那杯顾烟波之前为她沏了的茶水,滚了一身的茶香暖意,仿若入了四肢百骸。

    只是,师兄啊,你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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