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亦是不过曾经罢了。曾经的种种,到了如今不过是夜里入梦的东西罢了。最终,金银细软,什么,都是生不可带来,死亦是不可带去的。
人,来世上之时孤身一人,去时,亦是如此。
无论帝王将相,贩夫走卒,均是如此罢了。是以,这所谓求仙问道之术,在帝王看来,就算是在不可信,依旧在心底深处都是渴望的信了的。
毕竟,无一英雄不愿在这世上多留些时日。自己所造就的荣华功绩,哪的是如此,就轻易可以放下了的。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她瞧着这桃花受了这雨的侵袭,风的摇曳,便是从这枝头骤然之间滚落在了泥土之中,满身的泥泞。
红颜枯骨,不过寥寥几十年罢了。
曾经的风华绝代,到了最后不过是枯骨一捧沙。
这夫人既然是可以得了顾烟波的恭敬,便不会是这普通之人。
均言顾烟波的师尊曾与这君依有着几分的关联。如今细细想着,一切都是可以串了起来。这夫人,应当便是这顾烟波师尊的母妃。不然,哪里是可以得到这般清冷自知的顾烟波的如此恭敬模样?
而这之间的联系,想来父皇亦是分明知晓的。不然,何以会将那处立为禁地,对着这夫人,亦是衣食无缺的照料。不过是牵制着顾烟波的棋子罢了。
可到头来,无论是谁,只要在这宫中,总是会成了一颗棋。
夫人如此,顾烟波如此,她何尝不是如此。
她不愿与皇姐一般,成了这皇朝的一颗棋。可自从她生于了这帝王之家,便是注定了如此如棋子的一生。
君言卿回眸,瞧了一眼这满室的金黄奢靡之色,既然是享着了这富贵荣华,便是要受的了这钟鸣鼎食之后的荼蘼。
没有什么东西,是白白送的的。钟鸣鼎食之后,便是心甘情愿的做了棋盘上的棋子,受人所掣肘,一身难逃。在这棋盘之上,谁又可以独善其身?
乏善可陈。
她,自问,并无此能力。
只是她愿得拼命一搏,为着自己的所爱,拼上一次,在所不辞。
“小姐可是有着愿景?”忽的君言卿就似是觉得身后一阵冷风,卷着不少的冷雨,然后就是出现了这般的一个声音,带着几分的蛊惑,叫她说的出心中所念。
“你是谁?”纵然是蛊惑,可君言卿到底是经过了许多事情的人,竟是稳着了自己的心思,定然的问着。
只要是有了念想,就是会有了鬼魅来着身边。
有舍才有得,若非是舍,怎的看可得。
魑魅魍魉,不过由欲念起。若是无欲无求,怎的是有着这般多的鬼魅来求。求而不得,为之伤。
“我是谁,小姐为何可知,不过这缘来缘去,小姐的意中人,可不是这好生可以得了的。”深许一身嫩黄衣衫,腰间系着淡黄色铃铛的引魂铃,人一动,引魂铃起,便可引无数阴魂,为之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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