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兔看着林宝儿跑了,连忙扶额叹气道:“这以后该怎么办,月宫没有春暖花开的时候,宝兔如此怕冷,该如何是好。”
玉兔也为宝兔担忧,但是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办法,已经悄悄下了决心,以后每日拉着宝兔一起做早操。自从那一日下腰失败双腿又挨了一记冻后,每天起床有无意识的在躲避着玉兔,可是玉兔可没那么容易放弃,她躲着她,她就去把人抓出来,反正整个月宫就这么点大,她熟悉的路只有那么点,再不济也不会自不量力的跑出月宫去。
林宝儿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现在她凡人的脑电波神仙的躯壳,现代那具身体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躺着,肯定吓坏了很多人,虽然她一直有无意识的告诉自己,这是一场梦,可每次醒来她见到人,不是她熟悉的家人小伙伴,而是腹黑的月兔,动不动就唉声叹气,像是别人欠了她钱一般的玉兔。
玉兔蹑手蹑脚的进了宝兔的房间,原本只是来看看,可没想到一进来却发现宝兔正躺在床上伤心,站在旁边,很不明白的问道:“宝兔你怎么啦,好好地怎么哭了?”
“我……”林宝儿叹气,跟她们说这些有什么用,她们没有父母亲人当然没不会觉得难过。
玉兔拍了拍宝兔的肩膀,关心的问道:“宝兔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我们会帮你的。”她很在乎这两个好姐妹,她们从混沌之初就生活在一起了,三百年前宝兔被月老打下凡尘,她们没办法及时相救,虽然将宝兔仙躯带了回来,可是宝兔的三魂七魄从此失去了消息,这多年她们没有放弃寻找,上苍总算是开眼了让宝兔回来。
林宝儿一下子坐起身来,苦笑着数落道:“帮,你们如何帮,这个世界我一点也不想来,那个世界里有我的父母亲人朋友,而这个世界里谁都没有,你和月兔只不过长得和我那两个小姐妹有些相似,但你们不是同一个人。”每一个离开家的孩子久了,总是会想要回家,那些在现代被拐卖走丢的孩子,花个十年二十年或者四五十年,终归可以重回父母身边,他们回家有人去指引,而她想要回家又有谁能帮她。
或许是被气氛感染了,玉兔竟也钻了牛角尖,跟着一起嚎啕大哭起来,宝兔说的没错,回来并非她所愿,这一切都上苍的安排,不是她们能够阻止得了。若是她们早一步回到月宫,或许月老哥哥就不会将宝兔打下凡尘去了,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宝兔是凡人已经是既定的事实谁也改不了了。
月兔本在隔壁入定修炼,听见玉兔的哭声连忙收功过来看,结果看着两个本该睡觉的兔子,此刻却哭得跟下雨一般,许久之后不见停下,吼道:“你们俩再哭什么呢?”林宝儿已经把话挑明白,现在的她只想念现代的父母朋友,对于眼前的人眼前的事情,漠不关心。
或许这一夜所有人都睡不着了,第二天正值人间七月初七的七夕节,昨夜事情还未了。可
天不亮时,月宫外便传来喜鹊的叫声,每到这天有人恨不得这些该死的喜鹊就此断子绝孙,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站在庭院中,无奈叹气道:“自从旁边住进来一个新人,每年到了七月初七,从早到晚没有一刻是安宁的。”
这要是只单单有喜鹊再闹也就算了,可是偏偏时不时传来这样含情脉脉的声音;
牛郎隔着银河深情脉脉的呼唤“织女”,而银河的另外一头的织女也是如此的回应。
嫦娥摇着头无奈的摇头吐槽道:“他们难道不知道本嫦娥已经单身多年了吗,每年七月初七来这么一遭,不肉麻能死啊!”
这还不是让嫦娥最受不了的,只要将牛郎送到织女身边后,在相会时间结束前,喜鹊们都不用在银河上搭桥,而是呆在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