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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疼啊,好疼。你下手可能知些轻重?”

    慕容善哭笑不得,她可算明白了,敢情他皮厚得跟堵墙似的,根本不晓得疼,从前皆是演出来骗她的。

    她真想将那一大盆子盐水都给他一脑袋浇下去,好淋他个痛快,但瞧见他这一身纵来横去的伤却下不去手了,轻声细语地说:“好好好……我轻一些。”说罢继续替他清洗伤口,还哄小孩似的,俯下身来替他吹了吹流血的皮肉。

    这又酥又麻又痒的,长孙无羡的气血一下涌上了头。是要杀人了啊!哪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受得住娇妻这般撩拨,他胸口一起一伏,竭力平稳气息,并是小心翼翼调整了一番坐姿,弓起了腰背,遮挡了她的一部分视线。

    他上半身一丝—不挂,下边也只围了个聊胜于无的薄布巾,一不小心便要给她瞧出蠢蠢欲动的迹象。当然,亏得他不习惯这边新府陌生丫鬟的伺候,因而有块遮羞布,否则真是没眼瞧了。

    他浸泡在水底下的手不停重复着握紧再松开,松开再握紧的动作,拼死隐忍克制。自打上回在恒阳险些失控,他便得了这套凝神静气的法子。

    尽管似乎……并无用处。

    慕容善察觉到他的异样,停下手来,这下有些疑惑了:“当真很疼?”

    他默了默,悠长而低沉地道出:“嗯……”太疼了,快炸了。

    见他这般,她便不瞎闹了,想说点什么好转移他的注意力,给他减轻些疼痛,恰巧一眼瞧见他手腕有个月牙痕伤疤。

    是年幼初识时,她给咬出来的。

    她十分小心地碰了碰他的手腕,问他:“这里呢,还疼吗?”

    长孙无羡倒真被转移了注意力,偏头看了一眼,似乎觉得她这话问得太傻了,笑道:“都多久了,早就不疼了,你想什么呢?”

    她默了默,说:“我在想,若当年我不曾偷溜下山,你不曾负气出逃,大概也便不是今日这般景象了。”

    她是后悔和他在一起了?

    长孙无羡眉毛一竖便要质问她是否真有此意,却忽然被她从后边环抱了双肩,听得她在他耳畔笑着说:“但幸好是有的。”

    当真幸好。

    他被这亲昵的动作惹得浑身大颤一下,偏过头盯住她,目色霎时浑浊起来,声音暗哑地问:“慕容善,你打了一仗翅膀硬了,现在不怕了?”竟敢这么明知故犯地撩拨他。

    她弯身瞧着他,眨了几次眼,弯起嘴角:“不怕。”

    他的目光缓缓下落到她因这一室火烫的浴气鲜红得像要滴血的唇瓣,动了动喉结道:“那我要吻你了。”

    慕容善点点头。

    长孙无羡便当真克制不住了,半回身过去,手一抬扣紧了她的脑袋,将她往下一按,也没个铺垫就撬开了她的齿关。

    慕容善含糊地咕哝了一句什么,似是抗议他太粗鲁了,却未有挪开抱着他肩的手,并是没有闪躲地任由他在她嘴里头胡闹。他闭着眼,因此愈发深入往里,一点点掠夺她的气息,怎么也吃不够似的。

    慕容善气都喘不过来了,本就许久未得歇息稳妥,这下浑身都快软倒了,只得腾出一只手扒住了浴桶借力。长孙无羡睁眼便见她指骨发白地紧攥着壁沿。这一幕不知何故叫他刹那血脉偾张,下腹一紧。

    为免当真情难自已,他只得停下来松开了她。

    好歹得了喘息,慕容善大口吸着气,脸都红透了,哪还好意思再盯着他瞧,便将目光落到了别处。却是这一落,恰见那浴桶一池清水里头,一面雪白的布巾被什么物件鼓戳得飘然欲起,形态奇异。

    她愣楞地眨了好几次眼,长孙无羡顺着她的目光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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