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落兴味的偏头看看她,不愧是丞相家的才女啊。
楼先生转过来走到前面,戒尺抬了抬:“当然。”
连莲沉吟片刻,看着范文说:“一个叫季姬的人,感到很寂寞,就罗集了一些鸡来养。鸡饿了,季姬就拿竹箕里的小米喂它们……”
连莲说完,一脸期待的看向楼先生,小脸兴奋的有些红,就像是再说:夸我啊快夸我啊。
楼先生微微一笑,“有提出不同意见的吗,比如说,你觉得哪个字连莲没有解释到?”
婀娜心里一喜,这就是说连莲说的不全对,嘁,让她显摆。
本来她乍一看那篇同音文就傻了,没仔细想。在连莲解释了一番后可以说茅塞顿开。
如今楼先生问,婀娜自是不会放过卖弄的机会,猛地站起身:“那个鸡既棘鸡中的棘没有解释。”
楼先生点点头,环视众生:“谁能来解释一下,这个棘。”
见无人响应,楼先生有点失望:“其实这是皇家书院学生的作品,他们山长推荐于我,对于开阔你们的视野很有帮助,也能寓教于乐。唉,也许,在教学上我是真的不如山长。”
说完楼先生轻叹一声,她自负才可比天,想把这份才学传承下去,可首先也得有学生有那资质。
这一点她很羡慕山长,皇家书院的几位佼佼者才华横溢,难怪山长见了自己笑的那么猥琐,哼,要是有条尾巴都摇上天了。
连莲脸更红了,是臊的。这篇文超出了她们以前的所学,要不是跟着爹爹涉猎甚广,她也解释不出。可即便她比其他人表现都好,也毕竟是受打击了,才女的脸面往哪搁。
霜落手里把玩着崭新的毛笔,盈盈站起身:“先生无需妄自菲薄,山长初教皇院的时候,应该也是字斟句酌的讲过,如果先生讲好写法,循序渐进的来,我们女学未必写不出这样的同音文。”
楼先生再抬起头来已是云淡风轻,仿佛刚才失落的不是她。听霜落这样说,她拿戒尺在自己掌心轻敲,点点头:“说得对,现在开始我为大家讲解。”
婀娜气的简直要冒烟。
姚霜落简直太无耻了,这个时候就知道阿谀奉承,到时真的写不出丢脸的可是整个女学。
楼先生一字一句的为大家解释了一番,原来棘就是山野的意思,泛指山鸡。这只鸡调皮的很,最后被季姬打死了,最后季姬想想这件事的首尾,就写下了这篇记。
楼先生看看大家:“这篇文章不见得用词多么准确,但是很有代入感,让人瞬间就能联想起一人一鸡的有趣场面,而且首尾呼应,算是佳作。这篇文章来自皇家书院的姚天祁。”
姚霜落一听坐正了身子,是大哥呢,难怪她觉得好。
楼先生又拿出第二篇范文,“这篇个人以为比上篇好,大家传阅一下。”
“这篇高在哪里呢,是因为他是在看了姚天祁的文后写出的,用的是一个字音。”
姚霜落有些肃然起敬,虽然很不爽这个人把大哥比下去。
她迫不及待的拿过来,拜读一下压过哥哥文章的文:“饥鸡集矶记。唧唧鸡,鸡唧唧。几鸡挤挤集矶脊。机极疾,鸡饥极,鸡冀己技击及鲫。机既济蓟畿,鸡计疾机激几鲫……”
她看笑了,这一篇文挺妙的,好像真的比上一篇生动。
楼先生来到她的案前:“怎样?”
姚霜落恭敬的把文还给先生,文人重礼,这是最起码的尊重:“先生,就文章来言,学生看不懂谁高明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