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是被毒得千疮百孔的，乔子溪！
在看到全身溃烂、瘫坐到轮椅上的乔子溪的时候，商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其实，自她和商寒再次相聚之后，就一直很奇怪他的身边为什么没有乔子溪跟着了。因为在她的记忆中，商寒和乔子溪一直形影不离。
好几次，商羽试图通过商寒的眼睛去了解一下情况，但不知道是商寒有意还是无意，每次总是躲开她的眼神。即使是有时候不小心对上了，他也会马上移开。后来当商羽想深入追究的时候，起义军和商帝国开战了。之后的几个月，因为战事和时疫，他们就没有多余的空闲时间谈及这个问题了。因此，被搁置了。
商羽万万没想到，再次见面居然会是这样的场景。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对上商寒的眼睛，然后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三年前，她之所以能在结婚典礼上爆发灵力，是因为商寒在拥抱的时候透过香味帮她解了毒。而商寒身上独特的熏香，就是乔子溪花了半年时间研制的解药。此事，在她和潇然逃走之后便被查了出来。商寒自己都被没收兵力、贬去边境，又谈何拯救乔子溪呢？
这些年来，商寒不知道乔子溪是生是死。他想打探，去打探不到任何消息。之所以不敢和商羽对视，也是不想商羽内疚自责，所以每次才故意躲开。
了解完这些，商羽便朝思慕看去，透过她的眼睛知道了后续事情。
在思慕九轩回程路过南越和商帝国交界的一座城池时，听到那里发现了一个药人。思慕担心是流离留下的便过去看了看，谁知道那个药人竟然是乔子溪。思慕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跟一个植物人没有多大差别了。其实，他的状况比植物人更惨，因为他已经体无完肤了，完全可以想象流离在他身上试验了多少次。
看到这，商羽已经潸然泪下。不管怎么说，如果不是因为她，乔子溪不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尤其是当她看到痛苦万分的商寒时，更是觉得心如刀绞。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万千思绪，商羽鼓起勇气拍了拍商寒的肩膀，道：“哥哥，我想用灵力试试！”
“可……可以吗？”
这是商羽第一次听到商寒吞吞吐吐地说话，一直以来她都清楚地知道乔子溪在哥哥心里的地位，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想要一试。
“我先用灵力看一看！至于，具体能恢复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确定！”
事到如今，除了商羽，商寒也不知道谁还能救乔子溪，只能将一切交托给他的妹妹，“好！哥哥相信你！”
感受到肩膀上的责任，商羽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重重地点了点头，“会没事儿的！”
从那之后，商羽和乔子溪在房间里待了整整三天。等那扇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商羽的脸色惨白得有些吓人，站都站不稳，还是潇然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不然怕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羽儿，你怎么样了？”商寒急忙过来扶着，细长锐利的眼睛带着满满的担心。
听到商寒的声音，商羽猛地一个机灵。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不敢抬起头，只能咬着牙说道：“哥哥，我……我已经尽全力了，可……可是乔公子还是醒不过来！”
话落的瞬间，商羽的头越埋越低，软软糯糯的声音里满是愧疚。泪水如决堤一般，喷涌而出，一滴又一滴从她的脸颊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责任！不怪你的！”商寒轻轻搂过商羽，一手轻抚她的秀发，一手轻拍她的后背，温声细语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