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康还没有收到小女儿出事的消息,见白氏一脸怒意,又如此匆忙,便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溪儿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云康不问还好,这么一问,白氏只觉得心中的怒意更重了几分,“你的好外甥做的好事,竟然将我们溪儿送到京兆尹!”
女儿家的名声向来重过性命,现在溪儿被这么送到官府,又有那么多京城百姓看到,今后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呢?
云康一听,也跟着着急了,忙问:“怎么回事?溪儿怎么会被送官呢?”还是被他那外甥送去的?
“咱们先去九王府,我一路上再仔细告诉你缘由。”白氏脚步不停,与云康二人匆匆坐上马车,出了云府。
两人到了九王府,与前几次一样,连门都没能进,就被府门外威风凛凛的士兵给拦住了。
“大胆,我是你们王爷的舅舅,你们这些小小的侍卫竟然敢如此对待我们?”云康怒斥着侍卫。
这是云康第一次来九王府,也是他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形。虽然他也从白氏口中听了不止一次被拦下的说法,可是听说哪有自己亲身经历来得难堪?
以前他没有跟着上门,主要原因是自持是云家的当家人,是夏云城的长辈。当然,另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当年的事,他猜测这位外甥心中必定还有疙瘩,不会这么快认下他这个舅舅的,先由白氏带着儿媳和女儿打头阵,表明云家的心迹。几次下来,说不定外甥心软就原谅云家了呢?到那时候他再出面。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外甥居然如此不给云家面子,就那般轻描淡写地将溪儿送到京兆尹,还是因为一个女人!
更过分的是,他亲自上门了还被拦在门外!
面对云康的质问,两个侍卫面无表情,连看都不看他,“这是王爷下的命令。”
右边的侍卫还补充了一句,“我们王爷可没有什么舅舅,这位老爷还请慎言,胡乱与皇室攀亲可是要坐牢的!”
云康气得胸脯急剧起伏,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着这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卫,想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了。
再说什么人家根本不理会他,就算要往里面闯,他也没有那个本事。这可是九王府的侍卫,可不是那些没什么本事的普通侍卫。
光是那一身杀伐之气,就足以让云康胆战心惊了。
无奈,他只得携着白氏惨败而归。
“老爷,咱们就这么算了吗?我们的溪儿可还在牢里呢!她自小都是锦衣玉食的,哪里受过这样的苦!”马车里,白氏开始哭诉,“你那外甥可真是心狠,溪儿再怎么说也是他的表妹,他竟一声令下就将溪儿送到牢里了!”
云康本就因为被拒之门外而心烦,现在白氏这么在他面前哭泣,他更加觉得厌烦了,便不耐烦地说道:“好了,你这般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有不是我让人将溪儿送到官府的!”
白氏立即停止了哭泣,不可置信地问道:“老爷,你在说什么?那被关的可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能一点都不心疼?”
云康双眼一瞪,“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不关心溪儿了?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停了一下,又说道,“都是你将溪儿惯得那般不知轻重,清儿是她姐姐,她欺负也就欺负了,好歹也是在府里,可那苏氏好歹也是王妃,那是她想要陷害就能陷害的吗?”
白氏听云康这么一说也上火了,“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怪我没将溪儿教好,还是在为你那庶女心疼了?好啊,咱们溪儿现在还在受苦,你不想办法尽快将她救出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