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有一人看似在看着审案,可是从一开始就注意着他们二人。此人正是坐在夏云城旁边的右相。
若是有人看向英俊非凡的右相大人的话,一定会发现,当夏云城说出他自己比王大人好看的话的时候,一向冷漠的右相大人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
公堂之下,徐安顺见王大人那里行不通,便将目光放到徐欣瑶身上。大夏律,若是状告人撤诉,被告之人可以避免受罚。
“欣瑶丫头,你祖母是老糊涂了才会做下那等坏事,好在你母亲当年并没有因此丧命,你看……”徐安顺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一想到若是自己不能让徐欣瑶撤诉的话,自己的母亲就要受苦了,以母亲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没有活着出来的那一天了,所以又鼓足了勇气,“欣瑶丫头,二叔知道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可是你祖母上了年纪,身体十分不好了,所以你看,你能不能撤诉,让你祖母免受折磨?”
说完,徐安顺直接跪到徐欣瑶面前。
徐欣瑶想要避开这一跪,奈何她现在是“伤者”,还坐在藤椅上呢,又能避到哪里去。于是连忙作出撑着起身的样子,“二叔你这是干什么,侄女怎能受您如此大礼!”
她旁边的听雪反应也快,连忙将她扶好,“小姐您小心!您还带着伤呢!”
不过徐安顺这一跪礼到底没能行完,只到一半的时候就被徐欣瑶旁边的另一个侍女给阻止了。
在外人看来,徐安顺被这么轻轻一扶便轻易起身了,可是徐安顺本人才知道,这个侍女看着年纪轻轻的,可是那手劲可大了。她才刚刚接触自己,自己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托起来,便是自己想要推开她都不行。
徐安顺开始着急,“欣瑶丫头,二叔是真心求你了,你祖母的身体是真的承受不住牢狱之灾了,你就大发慈悲,绕过你祖母这一次吧,二叔向你保证,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这……”徐欣瑶脸上出现了为难。
徐安顺又道:“欣瑶丫头,二叔也是为了你的名声考虑,你祖母这把年纪了,要是不能活着从牢里出来,对于你的名声也有碍不是?”
张氏从王大人拒绝儿子求情的时候,已经瘫软在地上了。她一把年纪了,被关在牢里几日,虽然没有收到刑罚,可到底精神不济。再加上刚才钱氏的一番闹腾,更是使不出力气了。
她只是盼着大儿子能有点用处,说动徐欣瑶,让她逃过此番牢狱。
其实徐安顺所说的问题,徐欣瑶也有考虑过,而且她心里也做好了选择。只不过这话从徐安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挺着就不那么高兴了。
作恶的是你们,现在上了年纪不能受苦还是她的错了?若是自己不饶恕,反而还落得下个恶毒的名声?
好人就该白受罪了不成?
当徐欣瑶准备反击回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先她一步了。
“徐大人这是在威胁自己的侄女吗?”一道带着威严的男声从旁边传来。
徐安顺看向声音的来源--武安侯府大公子,现任京卫指挥同知的苏景,抹了抹额头,“苏大人言重了,下官不敢。”
心中却在纳闷,这位苏大人怎会这么重视他这个侄女?他十分确定刚才这位苏大人问出那句话的时候身上释放出来的压力,那是久经沙场历练出来的杀气。
苏景却继续追问,“不敢?可是我看徐大人行动可是很敢啊!张氏害人本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否则我大夏的法律是制定来给人看的吗?至于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