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突然站了起来,微沉着俏脸,很是不悦,道;“我不与你们说了,待会儿误了姑娘的事可不得了。”
“英姐姐,我帮你一起采办罢。”
“不用了。”小英约摸是心里不高兴,走得很急。云儿见机不可失,忙跟了上去。心想讨好讨好小英,说不得就能争取那一个名额,就此搬回黎家住呢。
她俩一走,屋里便只剩下兰儿一人。对云儿积极讨好一个小丫鬟的事,她很是嗤之以鼻,暗道云儿是个蠢的,以为讨好一个丫鬟就能重回黎家。
兰儿将小英那里套来的几句话在心里盘算来盘算去,不一会儿便心生一计。
看来想搬回黎家就得找一个帮手才行。她心里很清楚,这个帮手唯有黎大姑奶奶。因为她们有共同的利益。主意打定,兰儿径自出门去了黎家找黎大姑奶奶。
黎大姑奶奶对于兰儿的提议完全不理睬。她打心底里是瞧不起这些一心想攀高枝的丫鬟。是以,无论兰儿怎么分析利弊,黎大姑奶奶就是无动于衷。没办法,兰儿只能暂时回来,另想他法。却不想被半途送人回来的云儿悄悄跟上了。
云儿恨恨的绞着帕子,咒骂兰儿狡诈。原以为她木愣愣的,定然不是她的对手。倒不想全不是那么回事。她竟晓得与黎大姑奶奶合谋。
云儿想到小英的话,进黎家的名额只有一人。再看看兰儿,一路从文县到北边都没发现她竟是这么有城府的人。
云儿回到客栈以后,便想着要如何给兰儿使绊子。
也不晓得是不是云儿下手太狠,那日在兰儿的吃食上下了超量的泻药。没过多久兰儿肚痛如绞。来来回回跑了一夜的厕所,凌晨已拉得虚脱,晕倒在床上。
早上,待云儿从黎崇白房里侍候完出来才发现兰儿昏厥在床上多时。她犹豫了下,又怕出人命害到自己,忙出去请了大夫过来诊治。大夫说兰儿昏迷多时又加上拉脱水大伤了身子,若不好好将养着,一年半载都好不了。
待兰儿醒来已是傍晚时分,她整个人虚脱摊在床上,听到大夫诊治的结果,差点又晕了过去。她悲愤不已,试问她一个丫鬟如何有好好将养的机会。
兰儿虽伤了身子,可脑子没伤。她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突然腹痛如绞,必然与同住的云儿脱不了干系。
兰儿心里恨得要死,暗怪自己低估了这个蠢货,对她不够防备,以至于让自己落得这般下场。
只她现在连床都下不了,自是没办法和云儿撕破脸,是以兰儿装作若无其事。在云儿面前还是那副木愣愣的样子,半点不显露。
既然她进不了黎家,那她也别想进。
云儿起先还战战兢兢,怕兰儿觉察出是她干的好事,进而找大老爷主持公道。好在几天过去,不见半点动静,便放下了防备。殊不知在她转身看不到的地方,兰儿像条毒蛇一样喷着毒汁等着咬死她。
因兰儿卧病在床,照顾黎崇白的活便全落到了云儿的头上。这几日云儿忙着照顾黎崇白,还得一日三餐给兰儿端去,根本凑不出时间去黎家打听消息。
黎雅让小英时刻注意着客栈的消息,当她得知兰儿被云儿弄伤了身子卧病在床,便放下了一半的心。她想以兰儿这种心机深沉的阴险性子,待身子好转后必定不会放过云儿。既然如此,她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即可,必要时再加把柴好了。
眼下比较麻烦的是家里那两位,黎大姑奶奶的厚脸皮已超出了人类认知范围。即使黎崇文已明确拒绝了两家结亲的意思,而黎大姑奶奶和黎家三口也吵过架了。可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