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作坊的生意越做越大,再加上农行。两边生意让顾淳忙得分身乏术。以至于都没发现自己弟弟顾清的异常。
顾清这几天,每每面对他时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一追问,他又忙着摇头摆手,直嚷嚷着没事。
几次三番下来,顾淳便有些担心弟弟出了什么事不愿告诉他。这日他特意早了半个时辰回家。却见顾清呆呆地坐在书案前发呆。他的面前突兀地放着一封信。
顾淳心里有些纳闷。他兄弟二人自流放到北边后,便与京城中的亲朋好友断了联系。是谁写来的信?
顾淳倏地推开门,走了进去。“清弟——”
他话还未说完,顾清突然手忙脚乱地捡起面前的信封藏了起来。
他这动作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顿时引来顾淳的侧目。他微眯着眼,“清弟,有什么东西不能让大哥看的?”
顾清有丝惊慌,暗暗吸了口气,这才抬头看大哥。“大哥,没什么事。”
他虽尽力掩饰着自己的慌乱,但到底逃不过顾淳的眼睛。
“清弟,你不要再藏着掩着了,大哥已晓得是怎么回事。”
闻言,顾清瞪大了眼,结结巴巴道:“大哥怎么知道的?”
“你是我弟弟,你做了什么事,我岂会不知。”
顾清整个沮丧,“大哥,我真不是有意要姑娘误会的。”
‘姑娘!’顾淳心里一惊,原以为清弟有什么事,却扯到了姑娘身上。他仍然不动声色。微沉着声,训道:“清弟,姑娘对咱们兄弟俩有再造之恩,你怎能这么做。”
顾清哭丧着脸,嚷道:“我也晓得姑娘是我们的恩人。可我更晓得大哥一直都喜欢姑娘。要不是有卫珩梗在中间,凭大哥的人才何愁得不到姑娘的芳心。那卫珩若是一心一意对待姑娘到也罢。可大哥看看,他总是惹姑娘伤心。最最可恶的是,他还欺骗姑娘。这样的人我觉得配不上姑娘。”
顾清憋着一口气将心里的话全喊了出来。气恼地将藏起来的信抽了出来捏在手里。
顾淳整个惊讶过头,他没想到自己极力掩饰的爱慕之心被弟弟看得这般透彻。是,他从几年前就爱慕姑娘,可卫珩的才气和聪明摆在那里,他又如何插得进去,唯有辅助姑娘生意越做越大。
顾淳心思已是百转千回,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道:“清弟,感情的事如饮水,冷暖自知。我们外人不可以插手干涉的。”
“不,卫珩他不真诚。他不仅连名字,连家世都骗了姑娘。这样的人绝不是姑娘的良配。”顾清固执已见。
“清弟。把信给我。”当年他们兄弟俩被流放时,顾清还小,卫珩虽有名气,但对小孩子来说还是陌生的。可如今顾清喊出这样的话。他哪里还猜不到信里的内容。
“不要,大哥明明爱慕着姑娘,为何不乘着姑娘伤心难过的时候好好安慰她呢。说不得姑娘就改变了心意呢。”
“清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叫乘虚而入,非君子所为。”顾淳冷声呵斥。
“大哥,你就是胆小,害怕姑娘拒绝你。所以才会顾虑这顾虑那。”在顾清的认知里,喜欢就要去争取,哪里有这么多条条框框。
顾淳默了,他又何尝不想呢。可他一个流放之身,虽打理着黎家诸多生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