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黎琼问了,她索性就开门见山的说道:“今日我来找大姐是为了父亲的事。父亲遭人陷害,被安上贪污受贿的罪名。届时可否请姐夫在陛下面前斡旋一二,至少能给父亲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闻言,黎琼很是惊讶。父亲被安上贪污受贿的罪名。她虽不懂朝廷上的局势。可也晓得如今陛下抓得最厉害的便是贪官。一旦被扣上这样的罪名再难有翻身的可能。且不允许别人求情,谁敢求情以同罪论处置。
是以,陈安日日耳提命面地叮嘱她不要收乱七八糟的东西。为此她索性派了四个壮汉紧守大门,杜绝外人进府。
虽说那是她父亲,可万一丈夫为他求情被陛下迁怒了怎么办?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说不得她现在所拥有的东西一夕之间就成了泡影。她一想到当初婚宴上,父亲决绝地当着众人的面断绝父女关系的场景,便气愤不已。随决定不予理会。
可那到底是她的父亲,她若直接拒绝了便显得自己没良心。她心里一番算计后,说道:“虽然父亲对我决绝,可我本善良。断不能见死不救的。放心,这事我会跟他说道说道。总归是他岳父,他再怎么嫉恶如仇也得徇私一回。”
黎琼这话好像认定了父亲贪污受贿一样。黎雅当即反驳道:“大姐,父亲没有贪污受贿,他是遭人陷害的。”
“哎呀,做官地十有九贪。像我家这样的极为少数呢。放心,不管父亲贪没贪,我都会让夫君在陛下面前说说情的。”
“大姐,姐夫不用多说什么。只要他能在陛下面前争取到父亲自证清白的机会即可。”
“晓得啦,我晓得怎么说。”
“大姐,那便拜托你了。”只要陈安能在陛下面前出把力,想来父亲这事会有很大的转圜余地。
黎琼随意的摆摆手,表示自己记住了。转头便问道:“你和王行之也处了好多年了,他可向家里提亲没?”
黎琼这一问,可不怀什么好心的。纯粹就是想借机羞辱羞辱黎雅。
碰巧黎雅和卫珩之间发生的种种事。卫珩两个字如今成了黎雅心头的痛。每每听到,心头那块肉便如绞着那般痛。她暗了暗脸色,有气无力道:“没。”实在不愿多说。
黎琼一看她这般抗拒的模样,便猜到他俩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便有些幸灾乐祸。“小妹啊,不是大姐要多嘴。你俩都处了这么多年了,在北边谁人不晓得你俩的关系。他到现在还不肯让家人上门提亲,莫不是玩玩你的罢。这姑娘家家的,还是要矜持些好。他若实在不肯给你名份,索性就断了关系罢,省得蹉跎年华。”
黎琼使劲地在黎雅伤口上撒盐。可黎雅有什么办法,半个字都怼不过去。王行之是她内心里最痛的存在,是她此刻最不想提到的人。
“不过罢,你俩若分了,你在北边的名声算是毁彻底了。要不这样吧,你来京城,大姐给你介绍对象。当然没有你姐夫那么优秀,但次点的还是有的。”黎琼心里已默默地在合计京城里哪家的儿子是纨绔,哪家的儿子刚死了婆娘,哪家要纳妾。
“不劳大姐费心。娘自会为我做主的。”
“哎呀,大姐也是好心么。你回去考虑看看啊。”黎琼装得一副姐妹情深。
“大姐若没别的事,我便先回去了。”
“哎呀,难得来,怎这么急着走啊。”
黎雅几乎是逃命般往外走。黎琼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景,很是畅快。觉得多年来憋着的恶气总算一吐为尽。她心情很好,转头吩咐下人,“去,今日本